小厮连声唉哟,早没了先前的傲慢。
他苦苦哀求道:“少夫人!是我做错了事,是我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乔荞脚尖稍抬,正当小厮以为乔荞放过他,偷偷窃喜一骨碌要爬起来时,一盆冰凉刺骨的水浇在他头上。
才从深井里打上来的水单单是伸根手指进去都叫人冷的发颤,更何况整盆浇在了身上。
小厮两眼一翻,终于是承受不住,笔直地倒了下去。
木槿搬来一张太师椅给乔荞坐下,乔荞指了指婆子,说道:“把她的袄子扒了。”
木槿身手利落,婆子甫尖叫着要阻止,木槿已经一木棍敲在她膝弯上,逼迫她跪倒在地。
借着她大喊大叫的功夫,木槿三两下便将她身上的大棉袄脱了下来,披在了小麦身上。
“这是做什么!我老婆子都这把岁数了,五少夫人你这么做让我的脸面往哪儿搁啊!”婆子嘶吼着,希冀能够将背后的主子给喊出来。
乔荞眯着眼,冷笑:“你方才不是与我说规矩么?那我们好好来说说规矩。”
乔荞指了指昏迷在地的小厮,问道:“三件事,一是你今日私刑对待我院中丫鬟,我将你对小麦做的恶行同样偿还在你身上,此事了结。”
说罢,乔荞收回视线,半撑着脸颊看向婆子。
她笑眼如刃,叫人看着便心惊。
乔荞说:“二是你的下人做事没有规章,自己做错了事你反倒纵容他欺辱我的人,他我已经惩罚过了,那么你呢?”
婆子嘴硬道:“既然惩罚过送令牌的人,关我什么事!我是库房的掌事,你想要动我必须要先请示侯爵娘子!”
“你的意思是我打狗还要看主人?”乔荞讥笑。
“你!”婆子愤怒骂道:“五少夫人,这侯府还没轮到你管事呢,这一个月你大刀阔斧动了不少侯府的老人,你是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掌嘴。”乔荞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