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希急得不行,席昀洲也在班里听说了这件事,他皱皱眉,表情严肃的不行,气氛瞬间冷了下来,让几个以“一个女生晕倒”作为谈资的同学无所适从。
霍然看周凌希的焦虑不安的模样,拍拍肩膀说:“我替你问问情况。”
周凌希一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他知道他一个好兄弟杨景臣跟星星一个班。
席昀洲也支着耳朵听着。
霍然给杨景臣发信息:【秦星辞怎么了?替周凌希问的。】
没一会杨景臣回了消息:【她晕倒了,现在正输水呢,我在这陪着她,你让周凌希别担心。】
杨景臣有些犹豫要不要把秦星辞特殊时期痛经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这是女孩子的私密事情。
想了想还是不说了。
这边霍然就转述了这些话,他有些疑惑:“怎么就能虚弱到晕倒了?你不是天天陪着她吃饭吗?”
周凌希最初还有些迷茫,猛然想起这几天她例假快来了,差不离就是痛经,星星每次例假都跟死了一样痛,上个月还去医院挂了急诊,这次情况估计也是一样。
席昀洲心里也在想着,秦星辞虚弱肯定是那个的原因,他妈妈每次来也会很虚弱,只是秦星辞虚弱到晕倒,要输水的地步,看来是很严重了。
早读结束,周凌希跟个兔子一样窜出教室,先去餐厅买了几份粥和包子,这才跑去医务室。
医务室里有三个同学坐在床旁的椅子上,一个杨景臣,还有个余映冰,另一个人男生他不认识。
他刚到没一会,霍然和席昀洲也来了,美其名曰给杨景臣带饭。
医务室瞬间热闹起来。
周凌希看到秦星辞恹恹的躺在病床上输水,整个人虚弱到不行,脸上也没一点气色,又心疼又着急。
却张嘴说道:“都说了不能吃冰淇淋,你非要吃,上个月挂急诊,这个月又输水,你就是记吃不记疼!你看看你现在这样,疼的要死要活的,你怪谁!”
余映冰张着嘴吃惊的看着周凌希,她一直觉得他是脾气很好的男生,没想到他着急的时候也会发脾气啊。
秦星辞被他说的委屈,一双水眸盈盈的望着他,跟生了病的小猫咪一样,有气无力的撒娇道:“希希,别说了,我好痛。”
声音轻软又甜腻腻,像一团缠绕着的糖丝,没人能抵抗得住。
周凌希刀子嘴,不解气的继续说道:“痛就对了,你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你不痛谁痛,耽误的不都是你自己的时间,明明不能吃冰淇淋,不能吃凉的,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是小孩子吗?”
秦星辞伸出小手抓住周凌希的衣服下摆,晃一晃,眼神示意他:“哥哥,救救孩子,别骂了,给孩子留点面子吧,我同学还在这呢。”
周凌希凶狠的表情做不下去了,没人抵得住秦星辞的撒娇,他心里的团团火苗被灭个干干静静,嘟囔道:“有事叫哥哥,没事喊希希。”
他一屁股坐在床边,把盛粥的纸杯放在桌子上,用一次性勺子搅拌几下,放凉。
其他几个同学也笑了,他们都觉得原来秦星辞这么软萌可爱啊,还想rua。
周凌希买了好几份饭,他给余映冰和另一个男生都分了分。
席昀洲看着秦星辞和周凌希的互动,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楚,他们两人关系怎么这么好?
这已经是第n次席昀洲的疑惑。
等快上课,秦星辞还有一瓶水要输,几人被秦星辞打发都回去上课了。
秦星辞在医务室输水补觉,隐约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席昀洲。
秦星辞诧异的睁开眼睛,她轻轻启唇:“席昀洲,你怎么还没去上课?”
席昀洲站在病床边,刚才医务室人太多,他甚至不能靠近她,只能另找时间过了。
他此时没有一点表情,认真的看着秦星辞。
女孩虚弱的窝在床上,脸色苍白透着病气,往日粉嫩的嘴唇如今也没了颜色,只剩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露在外面,惹人怜惜。
他听见秦星辞的话,把手里拎的东西拿出来。
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席昀洲又拿出一包红糖,把红糖挖出少许,放进玻璃杯,又把自己保温杯里的热水倒进玻璃杯里,拿起杯子轻轻摇晃,红糖在水中旋转融化。
席昀洲把红糖水放在床头柜上,说道:“听说喝红糖水止痛,你记得喝。”
他说这话时紧张的不敢看秦星辞的眼睛。
秦星辞被他这一连贯动作整的有些懵,只能干巴巴的客气道:“好的,我会喝的,谢谢你。”
席昀洲这时脸色好些了,“不用谢,我去上课了。”
说完就匆匆离开医务室,他紧张的背上甚至在出虚汗,被秦星辞注视时,席昀洲感觉快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