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辞在席昀洲走了之后,缓缓从病床上坐起来,她看着床头柜上冒着热气的红糖水,淡淡出神。
席昀洲不愧是男主,虽说每天面无表情,不爱说话,看着冷清疏离,实则面冷心热,还挺贴心,这种人做朋友是最可靠的,也难怪霍然和杨景臣跟他关系亲近。
希希跟这样的男生一起玩,她也会放心点。
她细白的手拿起红糖水杯,好像没那么烫了,启唇贴着杯口微微噙了一小口水,低垂着眉眼看水杯,还挺甜。
喝完之后整个人都舒坦了,肚子也不觉得痛了。
感觉有些热,鼻尖少有汗意,就伸手把最上面的衬衣扣子解开一颗,露出纤长的天鹅颈和精致锁骨,锁骨与胸骨柄交界处上有一颗黑痣,黑痣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性感极了。
她昨天的运动衣还没洗,今早穿的白衬衣,深蓝西服裤,衬衣下摆没有束进去,松松垮垮的贴在外面。
整个人有种脆弱又凌乱的美感。
等最后一瓶水吊完,医生给她开药嘱咐了几句,秦星辞就收拾起床头柜上的红糖和水杯,拎着药回了教室。
刚好第一节下课,也不会打扰老师上课时间,回教室的时候,班里好几个同学围过来关心秦星辞。
余映冰看着秦星辞虚弱的样子,说道:“星辞,我也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吃冰淇淋了,确实太受罪了。”
早上陪着秦星辞去医务室的班长梁昭也过来打趣:“还是身体最重要。”
他们都是早上在医务室听见周凌希说话的人。
秦星辞无奈:“其实不吃冰淇淋,该痛还是会痛,这可能是体质问题,不过我会忌嘴的。”
刘欢瑶捏了捏秦星辞的脸蛋,整个人像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星辞,我是不是变态啊,我感觉你连生病都这么漂亮,这叫什么,残缺美?”
她顿了顿,感觉不太对劲,接着补充:“不是残缺美,叫身娇体软病美人?一颦一蹙都惹人怜惜,总之就是漂亮,唉,书到用时方恨少,谁来救救我这个理科生!”
她一说这话,周围本有些人只是支着耳朵听他们说话,这会儿也不怕不好意思了,齐刷刷都认真在看秦星辞。
秦星辞听见她说的话,一瞬间羞窘起来,很快脸上带着耳根爬上一层薄红,更让人想欺负了。
她只能眼神谴责,幽幽开口道:“刘欢瑶,你收敛点好不好,我现在正生病呢,你居然觉得这样好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再怎么成熟也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哪里经得起同学的这般调侃。
刘欢瑶更不行了:“星辞,不要对我撒娇,我扛不住,还有啊,把你衬衣第一颗扣子扣起来吧,我怕自己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