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非忽然结巴,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你怎么来这儿了?不……我的意思是,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吗?”
苏洲白有些被齐非的“夹子音”恶心到,顺势踢了他一脚,没好气道:
“你傻啊,她不找你有事儿,还能跟你来叙旧?我猜,你是要让齐非给你准备一件明天去陆家的礼服,对吧?”
温漾笑得舒展开了眉眼。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时省力。
“是啊,明天前夫订婚,我作为前妻去恭贺,也是在情理之中。”
无论是小姑娘的语气,还是表情,瞧着都异常轻松。
齐非审视的目光在温漾脸上来回转了好几圈儿,都没能找到她半分为情所伤的痕迹。
“温漾,你不会都放下陆斯宴了吧?”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温漾眼神揶揄地看向齐非,浮上了几分捉弄他的心思,故作遗憾地叹气道:
“齐非,我和陆斯宴命里无缘,是不能强求的,我还找高人算过了,说他克我,我如此大好年华,要是被他克死,那不是很可惜?”
齐非听完,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几次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对上温漾含着笑又信誓旦旦的眸子,他也只能默默熄了火。
“那么,从命理学的角度来讲,你想要你的命硬过陆斯宴,我倒是推荐你这件哥特式风的长裙,符合你现在的气质。”
苏洲白顺水推舟,也跟着睁眼说起了瞎话。
温漾望去,上下打量了一番,莞尔笑道:“好啊,我相信苏总的眼光,就这件吧。”
两人一唱一和。
在齐非还在为陆斯宴而深感不值时,温漾已经付过了定金。
“麻烦明天中午前把礼服送到章画公寓,如果中间出现了任何破损,我是会按照合同法向你追偿的哦,齐大设计师。”
齐非听得云里雾里,等他反应过来,瞧见的便只有小姑娘风轻云淡离去的一小抹背影。
“我好像有种要掉进坑里的感觉,苏洲白,这单子是不是不能接啊?”
齐非用一种近乎清澈,却又含着愚蠢的目光看向苏洲白。
“那谁知道呢,反正合同落款人是你的名字,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