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温漾抬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方向却并不是前往公寓。
平远设计工作室。
齐非死死盯着手中烫金的请柬,恨不得把女方那一栏的名字瞪出个洞来。
苏洲白环抱着双臂,颇有些嫌弃地开口:
“我说齐非,你好赖也是大院子弟,怎么开的工作室这么寒酸?还不如我创办的Z&B有名儿呢!”
苏洲白口中的寒酸,是指占地面积足足有一百五十平的个人工作室。
齐非懒得理会苏洲白的毒舌,眉头因为费解而紧紧蹙着:
“不是,上次我见到斯宴的时候,温漾还是他老婆啊,怎么这会儿变成了阮夕颜?”
苏洲白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说出的话越发不客气:
“你也知道是上次啊?我最后见到温漾的时候,还是在过年以前呢。”
自从温漾从尼日利亚回来,他就没再见过这个没良心的小姑娘一面。
倒是他经常在热搜上瞧见温漾的名字。
而且每次的新闻都是大爆特爆。
“那我还不算惨。”
齐非自我安慰式地点了点头,随后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跳脚道:
“陆斯宴那家伙竟然让你先见了弟妹?凭什么!我也是做设计的,为什么我要被排到那么后面!”
面对齐非的气急败坏,苏洲白满意地勾起唇角,淡淡道:
“当然是因为你家小业小咯,我的Z&B好歹也算是个上市公司,你这家小工作室,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齐非无语凝噎,随即愤愤地转身,背影顿滞。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苏洲白从齐非的脸上读出了惊讶,疑惑,甚至还有一丝微妙的尴尬。
好奇之下,他顺着齐非的视线望去。
只见温漾身穿着淡色的荷叶长裙,外套着经典款风衣,海藻般茂密的长发被随意地束成一个高马尾,显得精致而又随性。
“温……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