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德笑着说道:“这可是您说的,您千万别忘了刷牙,不然你到别人跟前说话,还不把人都熏跑了。”
要是以往,曾耕田就会说“男子汉不要那么讲究”,但这次他却没这样说,而是说道:“你提醒得对,我马上就去再刷一遍,你龚叔叔就总说我不讲究。”
看着父亲走进洗漱间的背影,白瑞德感觉到了父亲少有的“乖顺”,也可能是自己做得这顿早餐让他心情愉快。
曾耕田刷完牙后,又坐在了饭桌上,看着儿子吃,试探着说道:“以后我的早餐就不用你们惦记着了,有地方去噌吃的了。”
“去哪儿?”白瑞德问道。
“小然家,她家添人进口,就要来做饭的了。”
“您是说卜姐?”
“你怎么知道?”曾耕田问道。
白瑞德笑了:“我当然知道,还是媒人之一呐。”
“哦?那小然知道吗?”
白瑞德低下头,嗫嚅地说道:“开始的时候应该有感觉吧,昨天晚上我告诉他了……”
曾耕田一听便急了,吼道:“你这混小子,你怎么能跟她说这些!”
白瑞德声音更小了,“我怕龚叔跟她说她接受不了,就想着提前给她下点毛毛雨。”
“起作用了吗?”
白瑞德想着昨天公然柔弱的令人怜爱的神情,他的头更低了,含糊地“嗯”了一声。
曾耕田坐正身体,说道:“她不反对吗?”
白瑞德说道:“她只是有点难过,没有……过激的表现。”
曾耕田看着儿子的表情,又问道:“难过?是不是哭了?”
“嗯——”白瑞德应付了一声。
曾耕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可怜的丫头!”
白瑞德抬起头,说道:“爸,您别……跟龚叔说。”
曾耕田说:“我知道,不过,德子,这是个契机,你小子也该加把劲儿了,早点把小然娶进来,也让你妈早点有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