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这边睡了一个好觉。

沈心怡听着里屋传来的动静,那叫一个难受。

她本来还想找个机会,悄悄地钻到里屋去。

她现在摸着林秀儿的脉了。

就算自己偷袭,钻进了唐河的被窝,她也会假装睡着了,喊破了房顶她都不会醒的。

但是,把门一推开,屋里瞬间变起了两盏幽绿的灯笼。

夜里看不清楚,但是这两盏灯笼中,却带着浓浓的凶意。

沈心怡除非脑子抽了,才会跟一头护男人的母老虎赌它会不会咬自己。

无奈之外,只能再回到外屋的炕上。

嗯,炕上躺着八百多斤的丧彪,怀里还搂着个孩子,她倒也不孤独。

半夜孩子醒了,吭唧着,拱进了沈心怡的怀里要吃奶。

沈心怡哭笑不得,自己哪来的奶啊,还是给林秀儿送去吧。

不过,这会林秀儿的饭碗怕是也空了吧。

接着,咚咚的声音响起。

热水瓶,奶瓶子放到了炕沿上。

丧彪扒着柜子,又叼来了奶粉,然后半趴在炕上,目光炯炯地看着沈心怡。

沈心怡都愣住了,丧彪越来越厉害啦。

沈心怡愣了半天没动。

接着,啵的一声,热水瓶的软木塞子,被丧彪咬了下来,然后用爪子扒拉着奶瓶。

虎爪子太大了,拧不开奶瓶子。

丧彪的独眼再度望向沈心怡的时候,沈心怡分明看到了不屑和鄙视。

好像在告诉她,亏得你还是个人呢,连奶粉都不会冲。

沈心怡气得抬手在丧彪的脑门上抽了一巴掌。

你是不知道,一头老虎能做到这一步,有多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