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辣的嚎的一碗酸菜汤喝下去,出了一身细毛汗,那些寒气全都散了出去。
杨所长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一边吃菜一边说:“小唐儿,你也真能整事儿,县里老陈给我电话了,说是有个省里的公子哥,要搞你啊!”
“然后呢?”
杨所长笑道:“是局长接的电话,然后跟老陈说了一声,老陈又让我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你别担心,他就算是再牛逼,也基本管不到咱头上来。
老陈也说了,他能当上县副局,已经到头了,又求不着他,有威风让他上别地方使去!”
唐河笑了笑,陈旺能做到这一步,绝对算得上是铁兄弟了。
啥也不说了,先干一杯再说。
老陈的自行车没法骑了,唐河让他把面包车开走。
杨所长笑道:“可拉倒吧,这车怪新的,你还有事儿,自己开吧,把那辆破的给我呗!
212那基巴玩意儿,冬天也是真打不着火啊。”
“那都翻滚骨碌炮多少回了……”
“没个基巴事儿,回头扔汽车队收拾一下子,又是个新车,我自己掏钱,你别往回要就行了。”
唐河也没跟他撕巴,把那辆车窗碎了,车覆盖件处处是坑的海狮面包车让杨所长开走了。
这车再破,那也是原装进口的小鬼子的车啊,冬天打火贼透漏。
杨所长欢天喜地地开着这辆破面包车走了。
杜立秋扭了扭脖子,笑了笑,啥也没说。
只是他跟武谷良没有回家,而是抄着枪,开着面包车,后脚就追到镇上去了。
今天就算不整死他们,也得把腿打折了塞屁眼子里去,要不然的话,还真以为我们唐儿好欺负呢。
只是杜立秋他们俩扑了个空。
胡志高打完电话之后就觉得不对劲,这村霸有点邪性啊。
再一打听,好家伙,大兴安岭乱不乱,我唐哥说了算,这种话都出来了。
于是,一帮人连夜扒了一辆路过的货运火车跑了。
胡志高缩在火车四面露风的车厢里头,看着远去的,已经变得黑沉沉的小镇,恨得咬牙切齿。
你们给我等着,我特么都不用回省里,到了牙林,老子有的是办法弄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