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鸢疑惑地看向谢清珏,脑海之中只闪过四个字“莫名其妙。”
她想伸出手来揉揉棠姐儿的脑袋,可伸出手去,却发现...
谢清珏确实太高了,便是她这样稍微踮着脚尖,也触碰不到棠姐儿的头。
南知鸢悻悻地将手给收了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棠姐儿和爹爹好好玩,娘亲去看看晚膳如何了。”
棠姐儿想了想,点了点头。
可没等南知鸢往外走多久,她便隐约察觉到了自己身后似乎跟着人。
那人不近不远地跟在她身后,南知鸢有些疑惑地转过头来,便发现是谢清珏,正低垂着头踩着她的影子。
而他身上的棠姐儿已然不见了踪影。
冬日里的树上几乎没有叶子了,只剩几枝枯枝,带了些寂寥。
南知鸢便站在树下,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将她落在地上的影子拉的长长。
南知鸢轻轻咳嗽了两声,而后才开口:“三爷,今日怎么了?”
她只觉得谢清珏一整日都有些怪怪的。
谢清珏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有一阵寒风刮过。南知鸢方才从烧着地龙的屋子里出来,如今被这风吹得一哆嗦,险些连牙齿都在打颤。
就在她愣神之际,头顶传来一阵微弱的叹息声,很轻,轻到南知鸢都没有注意到。
谢清珏将披风把南知鸢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里边,隔绝了外边的冷意,他的怀抱之中,却是烫人得很,像是汤婆子一般源源不断地给南知鸢输送着热气。
她抬起头来,便只瞧见谢清珏的下巴,略带了些胡渣。
南知鸢一时之间有些出神。
当初刚进谢府时,南知鸢并不知晓应当如何与这般清冷的丈夫相处。
是谢清珏见她在一旁手足无措时,将刮胡子的小刀递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