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上,这些年来在我身上牟了多少利!如今,他又在逼我做如此的让步!你又为何不问问他为何如此!为何如此,不给我活路!”

他最后的话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青荷抬头看着他,嘴唇却在忍不住的颤抖。

“你——”

何大人深呼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放心,她死了就死了,青荷姑娘,本官不会让你死的。”

毕竟,这只是一次震慑,并不完全是蔓娘方才所说的“过河拆桥。”

何大人的视线没有再在青荷和蔓娘的身上再停留哪怕是一瞬。

蔓娘的生气渐渐绝了,何大人接过身旁侍从递过来的帕子,将脸上,手指上残留的血迹都给一一擦去。

他慢慢地,往客席位方向走。

只是在他刚走了没几步,何大人看着一处被推开的,如今被风刮得作响的窗户,微微皱起了眉头。

底下的侍从瞧见他驻足望过去,便知晓何大人这是想问什么了,他急忙小跑过去,忐忑开口:“大人,这...似乎有人逃了出去。”

而同一时间,在临江的另外一艘客船上。

南知鸢还记得方才自己悬在半空时候的场景,有些惊魂未定。

在她面前的谢清珏仿佛没察觉到一般,依旧是自顾自地做着手头上的事。

他将纱布在手背上缠绕了一圈,船夫在外慢悠悠地划着船,江岸上也能偶尔传来些笑声,追逐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