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两秒后,聂书臣又弯腰将人抱出来放上副驾驶位。

保密局到医院有些距离,她在他视线范围内能更安全些。

修长的手指握紧方向盘,引擎发动,大灯照亮空无一人的街道。

旁边就是黄浦江,有几艘渔船零星亮着灯。

聂书臣把窗户放下来,侧头看到她咬出牙痕的嘴唇时拧紧眉心。

“温幼梨,别咬。”他手指去掰她的嘴,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指尖从唇侧探进。

“咬自己会疼。太难受的话...可以咬我。”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

紧接着就响起低低的轻笑。

温幼梨怕给这家伙咬爽了,赶紧吐出他的手指,还装模作样哼唧两声。

“怎么不咬了?”

“疼...不想你疼。”

聂书臣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他看向她。

你?!

所以她知道自己是谁?

她...这算是在心疼他吗?

“聂...”她喘息着呢喃。

聂书臣脊背绷紧。

如果她真的还有意识,会不会察觉到今晚的一切都是他的圈套。

因为他不相信她的身份故意而为。

是他的猜疑让她受到屈辱和药物折磨。

她该是恨他的吧...

“聂嘉树...谢谢你来救我...”

聂书臣卸下紧绷着的气力,唇角却噙了一抹苦笑。

她将自己当成了聂嘉树,不咬他手指也是因为心疼聂嘉树。

她是真的喜欢他啊。

只是为什么这个答案会让他觉得有些苦。

还有些——

不甘心!

“聂嘉树,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她突然贴上他的手臂,娇滴滴着喘,“你停车...停车帮帮阿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