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手机低电量了,池郁划开了微信,果然,男人已经炸了。

他勾起唇角,回手拨了回去。

“这么久才接?”

“我上午打的,你下午才回,晚点接怎么你了?就你能不接电话我不能是吧?”

还有脸问起来了,池郁火一下又上去了,蒋连山都能想到他现在的暴躁样。

这些天闹也闹够了,不想再去计较这些小事,他滚了喉结,“刚下飞机,给你带了礼物。”

“小爷我不缺礼物。”

他就嘴硬,蒋连山轻笑声,在机场内厅等的咖啡好了,他礼貌对店员道谢。

路过门口时一位女士的钱夹掉了出来,他弯腰捡起,追了上去,全程未语,只是面对女人的感谢浅笑点头。

手里握着钱夹还愣在原地,眼睛里冒着红心,对这个绅士的男人有了好感。

行李箱的轱辘在地板上滚动,他低声对着电话那边问了句:“上次看的那款手表,真不要?”

池郁正想硬气的回绝,但还是犹豫了秒,“一千万的那个?”

“嗯。”

他话立刻改了,“那小爷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好了。”

蒋连山已经出了机场,外面的风有点大,吹动风衣衣摆,身姿拓拔,带着儒雅之气的男人站在路灯下,面上柔和,“要就过来接我。”

“你不是有司机吗?”

他沉默一秒,滚出的声音有些哑,“这么久了,我想了。”

……

池郁低骂声脏话,耳廓爬上红,捏住瓶口的指腹青白,他掐断了电话。

翌日,池哩一早出门就看见了祁砚峥的车子,他带来了一束花,红色搭配上男人具有攻击性的神颜,降临的压迫晕上不一样的韵味。

将花递给她,温柔说了一句,“早安。”

“早”

池哩看着手里的鲜花,望着他,“药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