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忖着,“莫非廉先生在江湖上,还有其他名号?他究竟是谁?”
沈雁也望着廉重夜,“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大姑娘好。若是他身手厉害,日后就能更好的护着大姑娘了。”
昆仑却哼了一声,“谁知道他是真心对大姑娘好,还是另有所图,且看着吧。若是日后他敢伤害大姑娘,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他。”
走在前面的顾雪甄,自然听不见昆仑和沈雁在嘀咕什么,她带着众人到了不为斋,石青也把膏药送了过来。
顾之寒拿过膏药,小心地给吴忧的脸擦药,一面把今日之事的原委告诉他们。
江映月气势汹汹地到傲雪阁,让掌柜把东家叫出来,然后拿出那盒香末,说傲雪阁卖害人的东西。
顾之寒看见是他调制的香末,觉得很诧异,里头怎会有害人的东西。
他过去和江映月解释,江映月得知他是顾家的公子,很生气,骂他想害死她,令丫鬟过来打他,吴忧帮他挡下。
江映月更生气了,让丫鬟又重重打了吴忧几巴掌,还一直骂他,连带顾雪甄也一起骂。
宋临川气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的女子!贺娘子尚在闺中时,脾气是坏,但没听说会如此凶残,怎与贺大人成亲后,就变得如此凶残了?”
廉重夜淡声道:“你又怎知她以前不凶残?她若是在江家虐待下人,江侍郎和江夫人,也不会让这等丑事传出家门。”
宋临川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他又惋惜道:“圣上的旨意来得也太巧了,我还想看着贺娘子阴谋败露,众目睽睽之下,贺大人会如何处置她?”
顾雪甄无声一笑,“圣上的旨意怕是假的,刘大人给贺娘子解围是真的,因她是江侍郎的女儿。”
“我也是这般想的。”顾之寒给吴忧擦好药,愤怒道:“她作恶被人当众抓住,还有人护着她!就因为她是江侍郎的女儿,所以就能藐视律法,为所欲为吗?”
“是!”宋临川应道:“在京城,这种事情更加常见。位低者,被律法约束;位高者,律法是约束不了他们的。所以,有些人才会想尽一切法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