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一个平静的声音在赵老黑身后响起。

赵老黑猛地回头,脸上的怒容瞬间凝固,随即像变戏法般挤出恭敬,微微躬身:“东家。”

季如歌不知何时站在了人群外围,玄色大氅的领子竖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潭般的眼睛。他目光扫过狼藉的地面,惊恐的摊贩,最后落在赵老黑脸上。

“清理。”季如歌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地扫干净。泼上水,冻硬。”

“是!”赵老黑立刻应声,转头对工头吼道,“听见没?拿扫帚!打水!”

季如歌的目光转向那些抱着包袱、瑟瑟发抖的摊贩。“想摆摊的,”他声音依旧平淡,“去仓场司。交押金,领木牌。领了牌子,按划好的白线摆。每日收摊,把自己那块地扫干净。做不到,”他顿了顿,“牌子收回,押金不退。”

说完,季如歌不再看任何人,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向城内深处。赵老黑狠狠瞪了摊贩们一眼,带着工头,骂骂咧咧地指挥人清扫去了。

仓场司衙门外,很快排起了长队。王栓柱攥着媳妇用纺线钱换来的几十个铜子,手心全是汗。轮到他们,一个面无表情的小吏坐在桌后,桌上堆着新刻好的、半个巴掌大的小木牌。

“姓名?住哪排几号?卖什么?”小吏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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