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可敦,”阿古拉望着前方苍茫的雪原,“北境…有暖泉。暖泉边上的人…心肠,是暖的。”他顿了顿,像在确认什么,又重重加了一句,“暖和的地方,养得出好心肠。结盟,不亏。”
风雪卷过草原王帐,厚重的毡帘被掀开,裹挟着刺骨寒气扑进暖融的帐内。阿古拉和巴图几个勇士卸下满身冰碴的皮袍,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眼底却烧着灼灼的光。
王帐中央的火塘噼啪作响,映着新可汗扎鲁年轻却沉稳的脸庞,和他身边那位安静坐着、正低头缝补一件皮坎肩的中原女子——宁婉儿。
几个勇士的目光扫过宁婉儿纤细的身影,又迅速移开,彼此交换的眼神里藏着心照不宣的轻蔑。
扎鲁可汗娶了这个中原女子,是他们私下里最大的不解和笑话。一个草原的雄鹰,怎么能被一只笼中的雀儿绊住翅膀?
更遑论可汗力排众议,亲近中原,与那个一年前还是“血洼子”的北境村落结盟。在他们这些老派勇士眼中,这简直是昏了头,是向软弱低头,是被中原人的“妖术”迷了心窍。
“可汗,”阿古拉抚胸行礼,声音粗粝,带着风雪的凛冽,“我们回来了。”
扎鲁抬眼,锐利的目光扫过他们:“如何?北境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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