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劝过让谢令窈丢开手,可她总是笑着拒绝,说她能够应付得了。
江时祁不习惯别人对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指手画脚,他亦用这种要求去对旁人,不会强将自己的意愿加在谢令窈身。
谢令窈既然不愿意对手中的权力撒手,一次两次他提出了建议,再多两次,也不过是徒惹人嫌。
如今看来,她当时也是骑虎难下,这么大个侯府,那么多双眼睛,哪里能容得了她随心所欲。
他是爱谢令窈的,可是他却甚少设身处地为她去想过,所以两人日渐渐行渐远,他自己有脱不开的干系。
“在算什么,这么认真?”
谢令窈动作不停,支起小巧的头颅,如扇的长睫上下飞舞了一下。
“江大人日日伏于案头,我可不曾问过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却管起我来了?”
“我倒是希望你能问上我一句。”
谢令窈没有接话,只在心中腹诽。
江时祁贵人事忙,他的书房可是她的禁地,她倒是有心关怀他两句,可去了又只能将亲手炖的汤放在门外,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傻傻地做过一次也就够了,自是不会再自讨没趣。
江时祁去内室净了手方才站至谢令窈身后,见笔墨纸砚连带着一把小算盘把本就不大的桌面摆得满满当当,显得十分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