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阮江月盛了汤。
阮江月自来吃东西不爱汤水,都是吃干的多点。
但自从认识霍听潮后,被霍听潮随时照看习惯了,不愿驳了他好意,时间长了倒是也习惯喝汤。
两人一顿饭的功夫交换了信息。
饭后霍听潮又去看那匣子,“的确是特制的锁,没有专门的钥匙开不了。”
“李云泽也这么说,钥匙应该在婉姝郡主手中,但我拿到箱子的时候情况紧急,没顾上钥匙。
后来禁军虽然受到圣旨,没有抄家,却也没有彻底退走。
我再进肃王府不易,所以就先回来了。”
“嗯。”
霍听潮点点头,将那锁上下左右翻看了一会儿,从头上拔下玉簪,簪头放入锁孔里面活动。
阮江月微愕:“你会开锁吗?”
“会一点,不甚精通。”
霍听潮说着,一边活动玉簪,一边侧耳细听。
阮江月游历江湖,曾听到有厉害的锁匠可以靠听声辨位,弄清楚锁中构造,然后凭空造出一把钥匙将锁打开。
霍听潮,不会也有这个本事吧?
就在她惊愕之时,霍听潮转往一旁角落,从抽屉中拿出一根比簪子还细的铜丝,重新放进锁孔之中。
阮江月只听得“咔咔”几下,那锁头就被弹开了。
阮江月瞪大眼睛看着他。
霍听潮笑道:“我以内气注入铜丝之中,让它走固定方位,填满锁孔,也便能勉强算个钥匙了。”
“这样厉害。”
阮江月崇拜的不得了,满眼都放了光。
她走近,手搭在那木匣子上,要一下揭开,又冷静了几分,谨慎道:“小心点儿,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机会,毒物的。”
虽然她已经摇晃过匣子,感觉里头不会有太复杂的东西。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总不会错。
霍听潮也点点头,一面戒备着,一面将那匣子打开。
啪嗒一声,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危险。
两人探身向前,匣子里面有许多密信,以及两本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