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听潮松了口气,又问:“祖父可还好?”
“好着,今夜的事情老奴没有禀报他老人家,他喝了药后早早歇下了,如今已经睡熟。”
霍听潮点了点头,与岱伯交代几句明日的事情。
这说话的功夫,已经转到萃英馆附近。
远远的,霍听潮便见一个人影在萃英馆门前踱步。
夜色很是深浓,瞧不清那人面容,但只瞧身形以及走路步伐,霍听潮便认出那人是阮江月。
他脚步微顿一瞬后大步上前。
阮江月也看到了他,快步走过来:“回来了!”
廊下灯火照在她脸上,英气的眉眼之间凝着询问。
“进去说话。”
霍听潮上前,握住阮江月的手腕,带她一起进到萃英馆去。
岱伯笑了笑,很有分寸地停住脚步,没有再跟上去。
萃英馆内是不需要闲杂人等服侍的。
霍听潮进去后便关上门,只他和阮江月二人在屋中。
瞧桌上摆着饭菜,霍听潮朝阮江月看过去,“你没有吃晚饭吗?”
“在肃王府外吃了一点,吃的不多,念着你在宫中怕是也吃不好,我回来后劳烦岱伯准备了一些。”
阮江月拉着他衣袖,“我们边吃边说吧。”
“也好。”
霍听潮颔首,与阮江月一起入座,主动说起宫中情形。
阮江月听着有些意外:“父亲入宫了?”
“嗯,想来是到肃王府附近,看到你稳住局面所以没出现,直接入宫给陛下施压……他如今在朝中分量极重。
亲自向陛下陈情施压,我又在旁说了几句,陛下这回不至于无动于衷了。”
“应该是,对了那个匣子……婉姝郡主手中的,我拿了来,禁军退走后我也没给她,我怕出问题。”
霍听潮顺着阮江月的指示,看到他常用的书案上摆放着一个木匣子。
阮江月又说:“上头有个锁,不好开,等会儿你看看……对了,肃王府的屈管事送婉姝郡主的小女儿走地道离府避难。
现在屈管事把人瞧瞧带回霍宅了,这样也好,免得那小姑娘被皇后的人拿住。
婉姝郡主投鼠忌器,不敢去告御状。”
霍听潮笑道:“你说的对,这样的确周全些,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