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让府医过来?”温嘉月一边抹上药膏一边开口,“看起来伤得还挺重的。”
她低垂着眉眼,羽睫颤动,唇瓣轻抿,怎么看都是一副温婉端庄的模样。
他默默地想,就算和他猜测的一样,也一定是裴怀谨的错。
或许他们曾经有过几分情谊,但如今温嘉月已经嫁人生女,裴怀谨凭什么纠缠?
用那几分可笑的旧日情谊来哄骗温嘉月,这就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裴怀谨?
见他一直不说话,温嘉月抬眸望向他。
沈弗寒收敛神色,解释道:“这等小事,不必麻烦府医过来。”
温嘉月小声嘟囔:“可是你现在在麻烦我。”
沈弗寒眼眸微眯,问:“你说什么?”
温嘉月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紧张地清清嗓子。
“我说侯爷正好可以麻烦我。”
她将纱布绑好,连忙站起身:“我先去梳洗了。”
沈弗寒垂眼望着她包扎好的手,还残留着属于她的温度。
她会不会怀念裴怀谨抚摸她发顶时的那一抹柔情?
沈弗寒烦躁地吐出一口浊气,待温嘉月回来之后坐在梳妆台前,他也走了过去。
看了眼过来伺候的如意,他淡声道:“你先下去吧。”
如意愣了下,看向夫人。
温嘉月问:“侯爷有事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