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没多久,小二刚上了菜,李府的小厮慌慌张张地找了过来。
“大人,小公子有些发热,夫人请您速速回府。”
李大人“啊呀”一声,连忙站起身,又歉疚地看了沈弗寒一眼。
沈弗寒也起身道:“大人便先回去吧。”
“实在对不住,小孙子病了,”李大人拱手道,“这顿我请,咱们下次再叙。”
沈弗寒并未推辞,待李大人离开,他便重新坐了下来。
屏风外不时传来热闹声响,愈发显得沈弗寒形单影只。
一个人用膳到底是有些无趣的,沈弗寒思索着,要不要派人去请温嘉月过来。
不过这个时间,她应当是用过膳了,何必折腾这一趟。
沈弗寒便没有出声吩咐,继续用膳,准备速战速决,早些回府。
周围却愈发热闹起来,似是有人过来了。
“大哥,终于把你盼来了,不过迟到罚酒,快干了这一壶!”
紧接着,沈弗寒听到一道温润声线,颇为熟悉。
“二弟,我不胜酒力,还是算了。”
竟是裴怀谨。
自回京后分别,他和裴怀谨也有十日未见了。
“大哥,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被称为二弟的人语气不爽,“来,干了这杯!”
沈弗寒眉宇紧锁。
他在脑海中搜寻着裴怀谨的二弟裴怀英的信息。
自裴怀谨因病离开长安,齐国公便将对他的爱加诸在二儿子身上,甚是宠溺。
只是裴怀英不似裴怀谨那般温润如玉,而是莽夫一个,目中无人,好胜心极强,平日里便以世子自居。
虽为一母所出,但裴怀英显然并不想让这位亲兄长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