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万人之上的皇上,他就这样轻飘飘地说出口,皇上就听他的话了?

沈弗寒皱眉道:“不许编排皇上。”

温嘉月才不怕他,轻哼道:“是你先提的。”

她将月白色外裳披上,觉得过于素雅了,又选了香囊系在腰间。

视线扫过那枚青白玉凤佩,顺手系上了。

沈弗寒道:“我说的是正经话。”

“我也是啊,”温嘉月揽镜自照,“侯爷和皇上的关系真是熟稔,一点都不像君臣。”

唇瓣的颜色似乎有些淡了,她轻轻抿了下口脂。

沈弗寒道:“自然是君臣,但不是兄弟,皇上只是信重我而已。”

他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惹得温嘉月翘起唇角。

凌鹤的性子能长成这样,和沈弗寒果然脱不了关系。

他真的没听出她在开玩笑吗?

沈弗寒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温嘉月连忙抿紧了唇,“我只是在想,侯爷和皇上关系好,对侯府肯定大有裨益。”

不过,除了皇上之外,沈弗寒似乎没有至交好友了。

温嘉月站起身,道:“咱们走吧。”

走出正院,她瞧见一道匾额,上书“见贤思齐”,忽的想起一人来——

齐国公之孙裴怀谨。

他也算是沈弗寒的至交好友了。

之所以忘掉了,是因为她从未见过这位裴公子,沈弗寒也不常提起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