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能忍痛的人。
说她怕痛都不为过。
要不然也不会因为肾上腺素顶得清醒过来就套了当时全部医生的麻袋。
二月红注意到了,开口之时语气中是藏不住的疲惫:“拿药来。”
在院子里愣住的下人总算回神,进房找了上好的金疮药纱布出来。
红府的下人都粗通一些包扎,还记得打了盆热水带上镊子和棉球。
陈皮还跪着,一算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二月红给相柳包扎。
这个场面很奇怪,气氛很诡异。
刚死了老婆的二月红动作细致面无表情的给相柳包扎。
刚知道自己是间接害死师娘凶手的陈皮脸色惨白,阴鸷地死死盯着他们。
除了相柳看上去面色如常之外,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这种场合多来几次能折寿啊。
二月红给相柳包扎的时候也在冷静自己。
丫头的信里明确说了她并不怪陈皮,毕竟他也不知道那个簪子有毒,所以丫头也不希望二月红因此事和陈皮决裂。
不过很显然二月红做不到放下。
当年他三令五申坚决不让陈皮碰那个海斗的东西,可是陈皮不听,还连累了丫头。
二月红给相柳手上的绷带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再抬起眼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我二月红今日,将陈皮逐出师门,陈皮,你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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