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剧烈的拍打着黑伞,噼啪噼啪却依旧掩盖不住她得逞的笑声。
母亲指着墓碑照片上的女人吐口水,胡乱辱骂,“赵雅,你就是个贱人,你害得我半辈子见不得人!就算是你死了,我也要你死不安宁,遭人唾弃!”
我看着照片上的女人,笑容恬静温柔,她死了,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被母亲每个月拼命的灌药而不来月经。
不知道我胸口裹着的白布挤得我心口破碎不堪。
不知道她的儿子,被冠上了野种的骂名。
多好呀,她什么都不知道。
风雨骤停。
黑色雨伞下,少年俊美斯文的面容在顺着伞骨落下的雨帘后苍白冰冷,削瘦挺拔的身躯僵硬在一旁,眼镜后一双宛如黑曜石般的双眸染上寒意。
他就是赵雅的儿子。
那个野种。
岑辞。
从此我将少年的名字刻在了心口,反复默念着:岑辞,岑辞……
而母亲终于成功的让我变成一把复仇之刃,狠狠了岑家人的心口,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