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减弱的火光,喉间发紧,浑身难受却一动不敢动,害怕道,“我……我没有。”
我明明遗传了母亲姣好的容貌和白净的肌肤,我无数次梦到自己穿着裙子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可是醒来却只能穿着男生的衣服,将自己的梦小心翼翼的藏在皮囊的深处,连做梦都小心翼翼。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
“你这个贱人要是敢让别人看出一点点破绽,我就握着你的手拿着刀杀了我自己,让你一辈子都背负着害死亲生母亲的罪名,哈哈哈。”
母亲的笑声犹如绵针,密密麻麻刺穿我的身体,明明已经千疮百孔却不露一丝痕迹。
我呼吸困难,艰难的开口,“妈,妈,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我再也不敢了!”
母亲冷笑着撒手,“许如尘,记住了,你是个男生!一辈子都别想做女孩!一辈子都别想!”
母亲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断了我想成为女生的念头,又在一场风雨中毁了一个少年的一生。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日,大雨天。
岑家少夫人出殡下葬。
母亲拽着我兴奋的冲进少年母亲的葬礼,她疯狂的挥动着手里亲子鉴定报告,指着我中年丧妻的父亲得意的吼出了那些话,“赵雅那个贱人给你戴绿帽子啊!你这个儿子就是个野种!我们家如尘才是你唯一的儿子!是你岑如雄的儿子!”
她把我推向风口浪尖。
所有人都知道了,岑如雄以前的小三还给她藏了一个儿子。
那就是我。
母亲像个疯子一样手舞足蹈,亲子鉴定复印了成千上百份,参加葬礼的人,人手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