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选择这个时机,也是因为他觉得现在恰好水到渠成,他刚想起来他们幼时相处过的缘分,而且即使不问过去,他现在对这个男人各方各面也很中意。
忠诚、可靠、随叫随到还有……楚律抿了抿唇,将有些难以启齿的思绪按压下去,手指不自觉地敲了敲桌面。
毫无疑问,倘若真要走上那条路,对方无疑是最适合待在自己身边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犹豫什么。
“慎微……”思及此处,楚律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觉得有些事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纳闷地回过头,就见戚慎独正在手忙脚乱地解着裤腰带,见他望过来便连声敷衍地答应道:“嗯嗯……你继续说,我在听呢。”
“冒昧地问一句。”楚律面无表情道:“你现在还处在想爬床的小保姆角色当中吗?”
“不。”戚慎独潇洒地把衬衫连着扣子一把撕扯开,故作凶狠道:“我现在是强闯民宅,发现这里有个向导独守空房就见色起意的歹徒!”
楚律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他:“你到底还想不想听我的秘密了?”
“不着急。”戚慎独已经进入了动物求偶的蠢蠢欲动状态,要是有尾巴估计这会儿就开屏了,他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楚律,充满暗示道:“我也有很多秘密,我们到床上慢慢说。”
楚律心态平稳地被他运送到卧室,陷入松软的床垫后,戚慎独很快就欺身上来,对着他靠着的枕头一通乱嗅道:“嗯……没有半点别的哨兵留下的恶心味道,看来你是个纯洁的向导呢,这到底是老子走运捡到宝了,还是说……你的哨兵就是个没本事的家伙,连床也上不了?”
被挑起下巴,楚律神色漠然,一点也不给面子去配合他的情景剧:“是什么让你失去了嗅觉?你闻不到这上面都是你的汗味吗?”
“什么?”骤然被揭了短,戚慎独大怒,狠狠将手掌砸在他头侧,来了个床咚道:“胡说!我明明是第一天来!这上面怎么会有我的汗味,再说老子平常爱干净得很,都是你太娇气!有一点味道就要叽叽歪歪……”
“不对……等等!”他紧接着又话锋一转,坏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死了哨兵又不肯接受现实,所以把我这个强闯进你家的歹徒当成爱人来逃避,啧,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
楚律为他曲折复杂又狗血的剧情设置感到深深的无语,刚想说话,戚慎独忽然捂住他的嘴,用阴恻恻的声音道:“……但是你的哨兵已经死在战场上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强行捂嘴这个动作带有很强的侵|犯意味,楚律皱了下眉,随即戚慎独就感到意识一恍惚,再回过神来就已经松开了手,还没反应过味儿来,那边楚律就忽然平井无波地叙述道:“我是奥利弗·奥罗列的私生子,也就是帝国皇室一直上不得台面的四皇子。”
嗯?吞金兽这剧情衔接的一点都不自然啊,戚慎独在心中怜爱了一番败家向导的创作能力,但仍然不甘落于下风:“四皇子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骗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