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以为,楚王既非显示荣耀,也非彰显强大,而是在向天下求贤,在号召全国百姓团结一致对付秦军啊。”
“船到江心补漏迟,此时才想到求贤,迟矣!”庄蹻叹道,“孟子有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楚国已是山河破碎,还妄想天下贤士投奔楚国?楚王是在痴心妄想矣!”
正当此时,突然从帐外传入一个声音:“好一个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哈哈——”笑声未止,便挑帘进来一个农夫装扮的中年男子,头戴斗笠,看不清面目。庄鼠紧跟在身后追了进来,急忙绕到男子身前向庄蹻解释:“这位先生说有军机要事非要来中军大帐内见主将,我只好领他过来了。”
“先生何方人氏?”庄蹻拱手施礼。
男子解下斗笠,拱手回道:“在下庄辛,与大司马庄蹻同宗。”原来此人正是庄辛,在夜色掩护下刚刚从江北偷渡过来,“庄辛不才,正是在山河破碎之际选择弃赵国而投奔楚国来了。”
“庄蹻早已不是大司马了,既是同宗,请先生入座。”庄蹻伸手看座,“先生有何指教?请直言道来。”
“想必阁下已收到罪己诏书了,”庄辛入座后道,“此次庄辛孤身入会稽郡,便是为庄蹻恢复大司马之职而来。”
“将军刚听完罪己诏。”黑神向庄辛晃动着手中的诏书。
“既然如此,庄辛便开诚布公了。一月之前,楚王派宋玉与景差至邯郸将我召回陈城,封为执圭。罪己诏书乃是我为楚王献出之第三策。”
“原来是执圭大人,恕庄蹻失礼了。能说动顷襄王颁布罪己诏书,先生便是当之无愧之大才了。”庄蹻回道,“只是,让楚王颁罪己诏书是第三策,那第二策与第一策是甚?在下倒颇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