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蹻点头道:“景差说得对,在满朝谬误中,唯有先生独守真知;在满朝邪恶中,唯有先生秉持正义。孝子不谀其亲,忠臣不谄其君,先生乃是奉王命流放汉北,若想先生能心甘情愿归来,除非再给他传一道王命。”
宋玉惊奇道:“你是说,用一道假王命去召先生归来?”
庄蹻摇头道:“假传王命,先生定会归来。然而,先生一旦得知,必会将我等逐出师门,永不谅解。你们可愿意?”
宋玉与景差摇头道:“今生今世,宁愿失去性命,也不可失去先生!”
“是啊,人生受精神于天地,后禀气血于父母,后得明师传道受业解惑,指明人生道路。明师之恩,诚为过于天地,重于父母多矣,可不崇乎?可不求乎?”庄蹻沉重感叹道,“所以,我们必须设法让大王亲
自下一道诏书,召唤先生归来。”
宋玉摇头道:“让大王亲自下诏?难也!当日先生将棺材都抬到大殿上去了,若不是老柱国大义相救,大王早就手刃先生了!”
庄蹻思忖有顷,安慰两人道:“《易》曰: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大王不让我上朝也好,我便蛰伏在郢都,等待机会去营救先生…”
“如此,有大司马在郢都谋划,先生定能平安归来了!”宋玉将三个酒碗倒满酒,举碗高兴道,“来,预祝先生时来运转,早日得归。”
三人举碗相碰,继续饮酒畅谈,及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