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屈原愤怒的眼神,田索面带忧色道:“灵均啊,谁忠谁奸大王自会分辨。同朝为官,你却不能对这些小人笔下留情,我真替你担心!”
屈原疑惑道:“我替大王清君侧,夫人担心甚?”
田索叹息道:“变法之痛,如切肌肤。每出一批新法,犹如改天换地,必然得罪那些冥顽不化且手握重权之人,这些人必然视你为仇敌,必会设法铲除你啊。”
屈原激动道:“夫人多虑了。有大王信任我,有娘娘支持我,明法申令,变法图强,得罪那班庸碌之臣又算得了甚;为了楚国民富国强,为了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我个人之安危又算得了甚!”
“有道是言有招患,行有招耻也…”田索一脸
担忧又无可奈何盯着屈原,一股莫名的感受涌上心头,突然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屈原忙起身来扶着田索,关切道:“夫人,你身体又不适了?”
田索继续咳嗽一阵,方才停下来:“无大碍,只是进入冬季,旧疾又复发了。我随你从临淄千里迢迢来到郢都,到现在还不习惯这异国水土,我这点小恙,完全由水土不适引起。夫君不必担心,慢慢便好了。”
“真是苦了夫人,郢都一进入冬季便阴冷潮湿,你要多穿些保暖衣服。”屈原说着,从身上脱下厚长袍给田索披上。
田索推辞道:“灵均,你将厚衣给了我你又如何受得了这寒气?”
“我刚喝下这碗参汤,身体顿时燥热起来,暂时不用穿厚衣了。”屈原说着,将田索扶至书房门前,掀起帘子,“你先回房里歇着,晚些时候我便来陪你。”
田索披着厚长衫离去了,偶尔又传来几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