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性命,看你如何偿还?”
“想不到堂堂瓯越国公子,竟如此健忘。”庄蹻冷声笑道,“公子莫非忘了,太湖酒庄之事,乃公子欺凌百姓,滥杀无辜,庄蹻才出手阻拦,不慎伤到公子,深表歉意!公子杀人后夺窗而逃,将佩剑留在庄蹻手中,今日特意带来归还公子。”庒蹻伸手示意,侍卫便将庄蹻带来的佩剑递给欧阳伟。
欧阳伟接过剑瞟了一眼,随后将佩剑放回案台后,怒色未消道:“说吧,除了还剑,你还为何事冒死前来?”
“君子不倡游言也。实不相瞒,我特意来劝降公子。”庄蹻说着解下肩头布袋,取出一道国书,“此乃楚王所颁国书,若欧阳伟臣服于楚,便封公子为瓯越王,请公子过目!”侍卫将国书呈递给欧阳伟,欧阳伟接过国书细看一遍,越看越气愤,重重拍在案台上:“士可杀不可辱!你占我城池,杀我兵士,擒我父王,却让我做一位傀
儡之王,居心何在?”
“公子勿急,瓯越王已被楚王奉为上宾,正在郢都做客。只要公子臣服于楚国,便能继承欧越国之王位,与庄蹻一起治理会稽郡,效忠楚王。”
欧阳伟愤然道:“岂有此理,家父已被楚王囚禁,会稽城已沦陷,文昂已率军叛国,你想让我也卖国求荣?别痴人说梦了!”
“公子三思,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思也不思!”欧阳伟大喝一声,“刀斧手何在?”
须臾间,船舱底门轰然打开,窜出一群手提刀斧的彪形大汉,蜂拥朝庄蹻扑来。
庄蹻早有戒备,当几柄锋利的斧钺朝他腰间飞来时,只见他双足蹬地跃起,来一个鹞子翻身,轻易便抓住两柄斧钺,顺势在头顶旋转一个弧圈,借力打力,斧钺又朝反向飞入人群。斧钺不停地飞来,多数都被庄蹻接住又扔回人群。一番混
战后,好几个刀斧手被砍死,滚落舱底,几个刀斧手被砍伤,躺在舱门处嗷嗷叫。
欧阳伟见状不妙,大声命令道:“刀斧手听着,取庄蹻人头者,赏万金!”
顿时船舱底部木板乱飞,又有几十个刀斧手破船底而出,将庄蹻团团围住,却没人敢率先冲上前来砍杀,众人都在以虎步旋转环伺,寻找战机。僵持了好一阵,刀斧手逐步缩小包围圈,正要砍杀时,庄蹻又是往船舱底板上使劲一跺,借底板反弹之力腾空跃出人群。跃至案台上,脚尖轻轻一勾,已将欧阳伟放在案台上的长剑握在手中。转瞬之间,利剑已出鞘,欧阳伟正想逃出舱门,因饮酒太多,走路时趔趔趄趄,尚未逃出几步,已被庄蹻拦在身前,利剑已经架在脖子上。庄蹻对追上来的刀斧手们厉声喝道:“都别动,不然取他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