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之功过,见之载记,则荣辱传之千里。父王一直不让溪儿过问家国之事,赤鼻师父也不让溪儿过问。可是,女儿这心中,总有一些话想说与父王听。”
姒蹄抚摸着若溪的脸颊,略显感伤:“溪儿关心父王,父王心知。只是,你总是用那些爱民爱臣之言训斥父王,父王又岂能全听?溪儿不信,坐到这王位上来试试?为君之谋与为臣之谋绝非一回事,不然,天子帝王们也不会自称孤家寡人了。”姒蹄说着,起身准备将欧阳若溪拉到王位上去坐。
欧阳若溪忙伏地而拜:“父王,自古爱人利人者,天必福之,恶人贱人者,天必祸之。现今天下战祸不绝,国运飘摇,民不聊生。黎民百姓只会在意居者有其屋,食者有其粮,至于归属于越国还是归属于楚国,苍生并不关心!父王不能一心只为了恢复越国王室之江山社稷而引来战祸加害在百姓身上,如此必失去天道庇护,也将失去臣民拥护。礼崩乐坏哪父王,人心不古,父王暗自派秘史与秦王结盟,至今仍无秦王回信,谁能保证秦王不会出卖父王?”
姒蹄俯身扶起若溪:“溪儿说得固然在理,父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倘若你兄长能像你替父王多想些国
事,父王也就省心了。”
“若溪儿是男儿身,一定替父王德弘四海,平定八荒。定去西周王室夺一顶天子之冠来替父王戴上!”
“像那周王室天子,不死不活,苟活于世?父王才不乐意!父王一心只想收复失土,恢复祖上霸业,不然,死后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女儿听闻:甘井近竭,良木近伐,灵龟近灼,神蛇近暴。故曰:大盛难守也。父王为何非得称霸一方,成为众矢之的?女儿只希望父王做一位平凡人,给女儿一个平凡之家。像赤鼻师父,一生隐居山野,与世无争,逍遥而自在!”
“罢了,为父此时不想与你争论这些儿女之见,待父王复国成功,给祖先一个交代了,再领你去隐居山野。眼下大战在即,父王还得应付战事,你赶紧准备一下,同桑子姑娘一起回山庄去避一避。”
欧阳若溪不甘认输,战事她更关心:“父王既然谈到战事,女儿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所谓兵不厌诈,但凡能征善战者,总是不按常理行军。那位奴隶将军会不会趁会稽城驻军攻打句章之际,又率兵来偷袭会稽城呢?若换做是我欧阳若溪,定然会这般用兵…”
姒蹄听后,哈哈大笑:“溪儿真乃巾帼良将也!他才五千兵士,刚攻下句章城,定然还在句章死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