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屏与衙役李大嘴在沈还拳拘禁之地稍作停留,偷窥了一会儿之后便走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李大嘴紧跟在后面,待走了好一段路后,他才追上来,欲言又止,刘修屏似乎有所察觉,他停了下来,背对着李大嘴:“李伯貌似对我很有成见?”
李大嘴见他停住便也驻足不前,始终和他隔着一个身位,听到这句话,眼睛眨眨,不好意思道:“不是成见,只是觉得小郎君今日行事稍有些冒险…”
“李伯若是不愿,下次还请直说,免得伤了往日和气,修屏…也不是存心要让您犯险。”
“修屏,李伯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和你爹做事的方式不一样…”李大嘴听到这句话,心中没来由地一酸,“李伯做这些事是有些顾虑的。”
“把他们灌醉对我来说不是难事,李伯明日一睁眼便和他们一起躺在小屋了…可若是那个沈还拳出了什
么差子,这一追查下来,难保查到你我身上。”
刘修屏道:“李伯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泄露出去,你我守住口实,变不会有人知道!”
李大嘴搓着手道:“你别怪李伯话多,李伯也是有难处…你说我手下连着一家老小呢,若说没有顾虑是假的,是不是?李伯就是怕他们受到牵连…”
刘修屏道:“李伯的担心,便是我的担心,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李大嘴认真道:“也不怕你说,我劝你以后还是少跟和这等人联系,若是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你也莫怪我胆怯,这样大的事放到以前,莫说是我,就是捕头刘哥在世,他也会三思而后行…”
“我爹不在了…现在是我担任县衙捕头一职!”刘修屏闻言心中一痛,想到了自己已故的父亲,恨恨道:“何况以我爹那个软弱性子,即使是思虑周全了,他也不一定敢做这样的事!”
李大嘴叹气道:“哎呀,你说我便罢了,怎么能这
么说上你爹了?他性情是不够果决,但为人宽厚…他好歹是你爹,哪有儿子背后这么说老子的?”
刘修屏嗤笑一声,“李伯还要我怎么说?为人宽厚又怎么样,我爹他还是死了,你们呢,你们说是他的老伙计,可是事到临头,你们在干什么?”
“你说我爹为人宽厚,那你们可还念着他的恩?没有吧?若是念了恩,怎么没有去灵堂祭拜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