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索性直接上前用拐杖将荷叶戳到一旁:“这就好了,小弟这边先走了,您若是闲来无事,也可常去我家里走动,这段日子倒是别了,那里住着已故父亲,我正好要守个头七,可能没有办法过来应付。”
“为难你了,对不住,为兄的就这脾气,你将就将
就。”
刘修屏马上回礼,道:“陈兄客气,我平生最佩服的,便是陈兄这般性情中人,说话随性自然,不用担心说得不好或是不对的后果…能与你谈天聊酒,兄弟倍感亲切,怎么会怄气?”
“你要走便走,又说这些废话…”陈朋眯着眼睛看他,似乎反应过来,嘴里不停道:“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方才我酒劲上来,困制不住…”
陈朋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话中明显有驱逐意。
这些话于他自己也有些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内心疑问更重,于是渐渐加快了说话的语速:“慢走不送。”
刘修屏目色微瞑,致以歉意,然后用拐杖撑起身体。
此时陈朋嘴上未停,叫住刘修屏,带着挖苦之意说道:“还别说,这根拐杖挺配的嘛,比昨天看你的时候别致多了。”
“咳…愚弟这般所说,我更不好说了…拐杖我昨天晚上置备的,功能倒是无差,也就是你说中了事实。”
刘修屏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但这一点儿便令人不喜啊。”
“你还不走?”
“陈兄执拗于这些不好,我们是朋友,应当抛弃某些成见。”说着,刘修屏拄着拐杖缓缓离开窄巷。
此时陈朋抬头,看了一眼他远去的方向,目光闪烁不定。
不多时,他收回目光,嘴里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这变化真是快呀…”
…
…
当夜,星月高悬,岚州县牢外的一堵围墙前站着一名黑衣人,一身黑色短打,面覆黑纱,手持兵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