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原因,让他心里始终有一块石头不能落地。
他之所以走这条路,是因为看到太多人走上这条路,但现在的岚州城形势没有好到吸引到一个不愁吃穿的人。
这样直白的不忿让对方不知所措,似乎是突然听到他的这番话语,于是有了和一般人一样自然的反应。
他几分慌乱道:“陈兄此言差矣,你我一见如故,现在还相邀举酒,其实关系已然不差,我知道你没把我当外人,说这么客套的话是我不对,下次我一定注意。”
扶了扶额,陈朋顿感难缠,这个反应不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这反倒让他不好做了,曾经的判断这时候也不
好拿出来。
此时他嘟囔了一句,然后手臂外伸做出送客的模样,“你有事儿先去,我可能喝多了,缓缓就好了,回去后等我消息,记住,这个人我不确定是否会过去。”
想起田微的态度,他也拿捏不准,“不过她要是来了,一定是去见那个沈还拳,这个你要记住了,也不是说让你大开方便之门,那样与你不利,容易连累自身。”
“这不是你的事儿,而你要做的,只是收束一下你的手下,不要太苛刻自大…你们的人的确嚣张拨扈惯了,以后说不准会吃亏,你提醒他们这一点准没有错。”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同时也在观察刘修屏的表情,
见他似乎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时不时还点一下头,就是不太喜欢给评价,脾气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这世上脾气好的人要是是因为经历了太多苦难而渐渐看淡,走出了内心的困境。
而另一种则是因为对生活的生活比较满足,没有太多的怨气,才会有宽敞的心地和看向世人善意的目光。
平静下来很难,人常常给自己的欲望挖一个大坑,跳进去又钻出来,如此反复就构成了一个病态的心态。
他此时就看向了这样的人。
虽然他反复转化的样子像极了那个人,但当他认真看待的时候,对方好像是一个十分简单的人,似乎一眼就能看穿,看穿后又带着一丝空洞乏味的探险结果
。
他不再看向他,但话语声还是从低下是头传了出来:“她要是进去,你们别为难她就好,其他的事顺其自然。”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小弟一定尽心竭力,那陈兄,小弟这就告辞了。”刚刚走了几步,他又走了回来,道:“你注意脚下,起身之后切记小心,荷叶上还带着油腻,踩上去恐怕不会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