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禁有些…高兴。”
“先生说笑了,同是公子座下,早就便看见了,只是未曾认识而已。”
陈朋从这句话里听出一丝疏远的意思,他微笑着后倾了少许:“是啊,府里事务繁忙,不免忙些。”
田微给陈朋盛了一杯茶,七分满,端到他面前,问道:“先生今天到这里,应该不单单是为了我的事吧?”
“公子派我过来帮你,不是为了你的事还能为什么?”陈朋伸筷夹了一口汤面,吸溜了一下,然后将筷子架在碗沿上。
“待会儿姑娘随我进去的时候,还是不高说太多话,那些人里面有我认识的,但他们未必会认得你。”
“你为何…笃定我一定会去?我若不是去呢?那又如何?”田微嘴角微掀,带着一抹讥笑的意味。
他语气微微一窒,竟不知该说什么,女子的心思最是难猜,他如今是遇上了,心里哀叹一声,然后苦笑摇头,“姑娘不去也可,我非强人所难…”
…
…
吃了一段时间之后,陈朋一个人走在县衙外面的街道上。
陈朋一手拎着一只绿嫩荷叶包裹的烧鹅另一手提着一壶酒,正要朝县衙门方向过去,脚步无比轻快。
“此人倒是有趣,说不去就不去了,女人莫非都是如此?方才我只不过随口一说,不想她竟真就这般走了,不过这样也好,少了一个人便简单许多?”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烧鹅,自语道:“没有烤鸭,只剩下烧鹅了,只能凑合了,那位仁兄相必不会嫌弃。”
目光看到包着烧鹅的荷叶,“不过真是稀罕,到了这个季节,居然还找得出荷叶,莫不是真如少爷所说,有些冬季时候才能生出春绿?是用了温室培养?”
“呵,不管了,她不去,我自己一个去又何妨!”说完,他笑了笑,一脸淡然地朝县衙门而去。
不多时,他站在了衙门外面。
门口一对狮子,象征着官府的刑威,狮子外里是几个站门的衙役,懒洋洋的,像是晒太阳晒舒服了。
“这般人等?守得住一个岚州?”他失笑一声,然后踏门上前。
“你是何人?来此做甚?”一个衙役恶狠狠地训斥了一句。
其他几个也眯着眼打这边看了过来,神情各一,姿态颇为悠闲,浑没有当兵的那股子威严劲儿。
“各位差爷,看这一天到晚的,都累着的吧?”陈朋笑道。
那衙役没听他话,却只死死盯着他的烧鹅和酒水去看,嘴角涎水都流了出来,目的不言而喻。
陈朋哪看不出他的心思,可是这个不能给他,这个是给里面那位老兄的。
他稍稍一动,不动神色地将烧鹅没到了身后,直到不见。
“不识抬举!”刚才那个说话的衙役心中暗骂一句,然后渐渐将目光收了回来,歪着头看着对面那个身穿长衫,头戴玄色方巾,面目普通的男人。
“你是谁?”
十分嚣张啊兄弟,目中无人啊兄弟,狗眼看人低啊
兄弟!
我长得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