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没有再传出声音。
陆文心也没有乘胜追击,大家心意想通,很自然地引到前面的话题。
“你把他们当做多毛羊,但你要知道,就算是羊也是要过冬的。”他的记性很不错,完美衔接了之前赵县尉提到的多毛羊。
“这些人是有过突出贡献的,对稳定我县县治做了很大牺牲,如果我们一旦受了损失就甩手转嫁给他们,凭心而论,这样是不是对他们不够公平?他们配合我的工作,我岂能事事令他们寒心?”
说到这儿,他有些自身清明的情绪在作怪,连声音都有了波动。
“凡事都不能光顾眼前利益,我们得放宽眼界,要向前看,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我相信赵大人是懂的,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我县每年的赋税都是定量的,怎么能一变再变?这样的变化,会不会引起他们的反弹,对以后我县经济发展会不会起到阻碍作用?”
他吸了口气,慢吞吞道:“这些都是我们要认真考虑的事情。”
“那陆大人的意思是,你有更好的处理此时的更理想是办法?是这样吗?”方知德过来搅混水了。
“知县占台说笑了,大家都在想办法。”陆文心笑了笑,“我自然也在想…”
赵县尉道:“想不到便是想不到,你不要再做无谓的说法,既然你没有办法,那就只能按老办法,联系大户出粮之事势在必行。”
“此行不妥,事关民生休养之事,不可轻弃,更不可轻断…”
赵县尉听得心中颇乱,一方面担心占台礼生闷气以后对他不利,一方面对陆文心的胡搅蛮缠十分不爽,两者交织起来:“你经理义仓,掌管税收,这本就是你份内之事,你要是不干?”
他心中一动,自嘲似的看了看陆文心,“难道是想要知县大人亲自去做?”
消除一个人不快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转移其注意力。
踢斜炮口,把攻击面扩大,那他的错误也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出了。
无耻!
陆文心眉毛一跳,这家伙是属牲口的吗?怎么这么无耻。
他开始后悔了,刚才就应该一炮轰死姓赵的。打蛇不死,反遭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