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们还是给他上刑吧,总要吃点苦头的。”他顿了顿,道:“毕竟…他觉得还不错,我和我的那匹马可都觉得不好受。”
关门衙役猫着身子跟在赵县尉后面,一脸谄媚道:“懂…懂,这个沈还拳太不像话了!卑职一定替您好好教训教训他。”
“嗯?你随我过来。”赵县尉阴着脸道。
关门衙役不敢违逆,只好惴惴不安地跟了上去。
赵县尉以眼神示意后面的甲兵不要跟上来。
毕竟不是自己的嫡系,不需要知道太多关于自己的东西。
衙役见状,脸上更是愁云满布:“大人…”
两人慢慢出了廊道,与后面的甲兵拉出一段距离。
赵县尉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身,皱眉道:“本官,有说过这样的话?”
关门衙役闻言浑身一颤,赶忙垂下头,慌张改口道:“小人说错了,是小人的错,小人不该胡乱揣测大人的心思!”
赵县尉心中冷笑不止。下等人就是下等人,几句话就被
吓得慌不择路了。连说话都不利索,这个时候…是你能揣测的时候么?而且,你这明明是在歪曲我的原意,怎么能用揣测呢?
他叹了口气,暂时放下心中那些计较,徐徐转过身,语重心长道:“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本官忽闻沈捕头犯案被捉,特地赶来抚恤,你怎么能胡言乱语,编排于我呢!”他稍稍加重语气:“诬陷上官,这…可是大罪啊!”
“卑…卑职不敢。”那衙役闻言背后冷汗潺潺,身子垂得更低了。
“不敢…也好。”赵县尉带着冷厉的目光斜斜睨向他,寒声道:“你应该要明白,一个乱嚼舌根子的人,放到哪里都不会受欢迎!”
“卑职…明白!”
赵县尉面色稍缓,继续踱着步子向外走去,走到几步,他又停了下来。
不知道赵县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跟在后面的衙役没敢乱动,而是时不时向前偷望两眼。
忽然,在他一次抬头的一瞬间,便看见后者脑袋微斜,正默不作声地看着他,那犀利的眼神放佛要把他整个人劈成两半。
他吓得呆立原地,更是不敢吱声,连喘气都不敢发出声音,噤若寒蝉。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战战兢兢道:“大…大人,你…”
赵县尉眼中犀利稍稍收拢,似乎十分满意后者的反应,忽然嘴角一动,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令后者汗毛根根竖立。
他目中带着得意,背对着衙役,他徐徐张口道:“你是个机灵的人,方才提的法子很是及时,也得到了奏效。说吧,你,想要什么?”
衙役心中咯噔一下,打起了鼓,听说这赵县尉性子偏狭隘,腹无大量,莫不是自己献计拂了他的面子,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