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亲了哪里,横竖是碰到陆相了,她满足地往人家怀里钻去。
她身子散着热气,从陆莳的角度去看,颈下肌肤粉红,热水沐浴后更显几分诱惑,她无奈楚染的迷蒙,叹息过后,就不再言语。
耳畔响起重重的叹息声,楚染还未深睡,回应陆相:“你叹息什么?”
“无甚,睡吧。”陆莳不想搅得她心神不宁,拍了拍她的背,借以哄慰,楚染嗯了几声后,与她贴得更紧了些。
无端撩人,鼻尖香气缭绕,陆莳微微不自在,本就无睡意,如此更加心烦意乱,她将楚染的手从自己腰间拿开,她欲起身去书房。
人一动,楚染就跟着醒了,见她起身就看向外面天色,漆黑看不见人,“你去哪里?”
“书房,你困了就好好睡。”陆莳回身,吵醒她也觉得不好,伸手就要扶着她躺下,谁知伸到半空中,楚染迷糊地坐起来,“我陪你去。”
陆莳无奈,怕是走不了,她只好躺下,揽着人:“不去了,好好睡吧。”
楚染复又躺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翌日无人来找,天气阴沉,陆莳睡得很晚,人还未醒,楚染倒是先醒的,她想着昨夜之事后就伏在陆莳身上,戳着她的肩膀:“陆相、陆相,今日可去陆府。”
此时,换作陆莳困意难耐,奈何楚染醒了,她道:“不去,殿下醒了可先起身。”
楚染不愿,依旧伏着她身上,亲亲她的眉眼,时而又去亲亲她的唇角,惹得陆莳哪里还有困意,她拍了拍楚染的背:“你想做甚?”
“我想去陆府。”楚染笑了笑,恐她不愿,又讨乖地亲了亲她:“好奇陆二爷的伤势。”
陆莳彻底醒了,揽着楚染的手,细细想过后道:“午后再去。”
“为何午后?”楚染不解,未曾想明白陆莳的手探入,她蓦地一惊,道:“你不起?”
“殿下清晨就做撩拨之事,难不成就是为了起榻?”陆莳不想过早去陆府,午后恰好,不会显得太过殷切。她被人闹醒,看着罪魁祸首也是无奈。
楚染未曾想过后果,见陆莳动了动,皱眉就亲上她的唇角,小心地咬了咬,低声道:“我在上面。”
陆莳淡笑,只静静凝视她,楚染被她看得心口发热,徐徐亲上她的眉眼,她紧张地眼睫轻颤,她轻轻地将束缚除开,惊叹于陆相的肌肤。
她欲亲一亲,讨人厌的婢女又来敲门,“殿下、陆相,侯爷过府了。”
楚染被声音惊得伏在陆莳身上,肌肤相触,惊起一阵风雨,她叹息道:“算是放过你。”
陆莳依旧淡笑,起榻后楚染趴在榻上,拽了拽她的袖口:“陆相,你喜欢什么香气,是要花香,还是药草香。”
前几日就将香袋做好了,忙于年底盘查,还未曾想好用哪些香料,陆莳自带清香,楚染喜欢那股疏冷的香气,不愿让其他香气掩盖了去,就踌躇不决。
陆莳道:“药草香。”
“好,我让大夫过来诊脉时顺便问一问。”楚染趴着又翻了个身,领口处露出昨日欢好的痕迹。陆莳扫过一眼后,神色如旧,淡然离去。
汝南侯非汲汲营营之辈,不会将心思乱舞,近年来与陆莳冰释前嫌后就一直稳着性子,故而在朝内平淡无奇,几乎就要被陆怀思压过。
他沉得住气,任一职而兢兢业业,不会随意结交权贵,他与陆相的性子愈发相象,遇到昨夜之事,母亲几乎哭了整夜,惶恐不安,他不得不清晨过来求见丞相。
陆莳洗漱后就过来,先用了几块点心垫着,问起昨夜之事。
汝南侯道:“事出突然,本是刺客行刺,最后却成了惊马,二爷几乎未曾见过刺客,小厮也道天黑看不清,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且昨夜惊马后,巷子里闹作一团,刺客趁机逃走,根本没有人在意。”
“刺客有备而来,不曾伤及性命,留下后手,如此查也无法查,与清河之事也相似,二爷如今行事愈发狠厉,得罪人的不在少数,且吴江战船一事也有蹊跷,兄长与他还需早日划清界限为好。”
“如何划清,母亲住在陆府,难不成连母亲都不认了?”汝南侯也是苦恼,如今局势愈紧张,恒王与太子势成水火暗自比较,他是不愿去沾染这些,奈何二房巴结恒王,他如何去说去做。
陆莳便道:“那便请母亲回府打理世子的亲事,再不济将人请回府,总有办法的。”
丞相惯来心狠,侯爷追之不及,闻言后惊讶于她的果断,道:“那也需他伤好后再请母亲回府。”
“到时怕就晚了。”陆莳道,手中的证据让她等不了太久,必须在太子回来之前将此事解决,恒王勾结吴江一事,板上钉钉,陆怀思追随恒王,终究会自尝恶果。
侯爷不知陆相的谋算,道:“最迟何时?”
“二月初。”
一月的时间养伤也可以了,侯爷得了陆相意思后就明白过来,起身道:“我明白,只是母亲那处心思不定,年礼一事已让她慌张,不如陆相去劝一劝。”
陆莳不应:“我劝有何用。”
她惯来固执,侯爷不好再劝,想起母女二人近些年的感情,也是一声长叹,自己酿的苦果也该自己承受,旁人无法替代。
侯爷走后,楚染才起,大夫送来几份药草,都是凝神静气的,只是香味不同,她不知哪样好,就不好决定。
新阳恰好带着食盒过来,内放各色花糖果子,还有不少的干果,她拎着有些吃力,阿秀接过,“新阳公主今日怎地有空过来?”
“给阿姐送些吃的。”新阳巴巴地跑进屋,见桌上摆着药草,好奇:“阿姐做香袋?”她见过镂空香球,内置药草或香料,悬于腰间,也煞是好看。
她挨个闻了闻,最好指着香气很淡的那份,道:“这个好,不会掩盖陆相身上的香气。”
“陆相身上有什么香气?”楚染干巴巴的说一句,吓得新阳不敢再乱说话,抓着杏子脯肉就咬了一口,堵住自己的嘴巴就好了。
她的话说法不对,道理却是一样的,楚染挑了半天还是选了新阳说的那份,最后装进香袋里,先悬于自己腰间试试,而后照着铜镜,问新阳:“如何?”
“甚好、甚好,就是绣得不大好看,能戴出去吗?”新阳巴巴地凑过去,指着荷花的纹路,“阿姐这里少绣一针,针脚就松开了。”
楚染眼神隐晦,拍开她的脏手:“陆相夸好看,你莫要多话。”
“哪里好看,陆相哄哄阿姐罢了。”新阳想而没想就戳破她的话,说完就后悔了,憨憨笑了一声,道:“我说着玩了,挺好看的。”
“正月里不好打孩子的。”楚染拍了拍香袋上的灰尘,眼神示意新阳赶紧滚出相府,清早过来就气她,简直就是故意的。
新阳缩了缩脑袋,往后退了半步,将自己带来的点心盒子又抱走了,道:“阿姐,我后日设宴,记得与陆相一道过来玩。”
“不去。”楚染没好气道,她解开自己身上的香袋,与榻上的枕头做比较,好似确实不大好,她心烦地将香袋藏入枕头下,得空再重新绣。
陆莳忙碌也未曾想起香袋一事,午后与楚染一道去陆府看望陆怀思。陆相心思平静,楚染却有些幸灾乐祸,入府就见到老夫人唉声叹气。
见到她二人来后,也没有好言语,讽刺道:“陆相屈尊降贵地来此,可是辛苦了。”
楚染微微一笑:“不辛苦、不辛苦,辛苦的是老夫人整夜未眠。”
老夫人气得砸了手中的热茶,“殿下入门就讽刺陆府,当初若是瞧不起陆府,何苦下降丞相。”
话题转得太快,楚染冷冷道:“老夫人当着我的面砸东西,可有尊卑一言,进门见到我也不行礼,是谁先出言讽刺,陆二爷自己惹了祸事,讽刺陆相有何用,若有本事就不必半夜敲相府的大门,无端扰人好眠。”
昨夜吓得她几乎都不敢喘气,如今想来也觉得生气。
楚染对老夫人惯来好颜色,也未曾说过不敬的话,时日久了,反让她不分尊卑,她再是落魄,也是公主,无需听她来嘲讽。
陆老夫人仗着陆莳未曾说话,也不甘示弱,“老身未曾请公主过来,是公主自己亲自登门,再者若是探望,怎地不见一礼,空手而来也觉得自己有理?”
楚染明白症结在哪里了,她来得匆忙,礼在后面,她顿了顿,老夫人立即抓住她的软弱道:“殿下说不出话来了,自己无礼登门也是皇家的教养?”
“殿下有无教养是天子之事,老夫人话说多了,今日是你请着我来,如今拿话讽刺,他日陆府的人莫要再入相府,踏上相台阶,断一双腿。”
陆莳言辞清冷,镇定而淡漠,牵着楚染的手离开,屋内又是一阵哀嚎声。
她难得的果断,让楚染诧异,“陆相,你是否有所筹谋?”
“臣在殿下眼中就是事事筹谋之人?”
楚染沉默,难道不是吗?大事小事都是先筹谋,诓得她团团转,尤其是于情.事之上,每次都是筹谋成功。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