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之前,自己一直有眼,却看错了人。王渝终于这样恍然大悟地想着。
王渝走后,笼花立马上来,担忧地问着司璃音:“小姐,你怎么就答应她了?”
司璃音努努嘴,嘬了一小口茶,说道:“我也不知道。”
笼花十分生气的模样,说着:“可千万别说你是可怜她。你之前说过的,这儿没有谁是值得可怜的。”
“你看王夫人那副模样,明显就是在侧妃娘娘和锦妃娘娘两位那里碰了钉子,走投无路才找到咋们这儿来的。”
“两位娘娘都不敢应下的事情,小姐啊小姐,你怎么敢呢?”
司璃音被笼花这一连串说得脑瓜子疼,无力地扶着额,叹息地应着:“是啊,我怎么敢呢?”
这句话明显就是敷衍的态度,笼花急得一跺脚,拉长声音喊着:“小姐――”
“哎哎哎,”司璃音只能笑着,说:“好了。快去休息吧。我也对王渝说了,我帮她,但不保证办的成是吧?”
只是答应帮忙,却又没答应一定帮忙成功。这是司璃音方才说话之间玩得一点小心机,也是为了应对不成功的情况。
笼花气鼓鼓的模样,撅着小嘴说着:“可是你还是要去惹得自己一身腥啊。”
一身腥么?司璃音眼眸中的色彩沉了沉,又笑着:“腥味怕什么啊。不是有你么?”
笼花撇着嘴:“好嘛,小姐。你一天除了打趣我是不是就不会有别的事了?”
“对啊。”司璃音坦然地笑着说。
夜深了。
夏季特有的蝉鸣和蛙声,在静谧而幽深的夜里,只剩下“咕咕”的蛙声。
司璃音静静听着,她知道总有一个小蛙的“咕咕”会变成大蛙的“呱呱”;她也知道有一天会所有蛙声都变成静谧。
生命的起点,正是另一个生命的起点。
她正端坐在床上,或聚精会神或神游太虚地锻炼着自己的精神力。
催眠这个东西很玄,对于司璃音这样的催眠菜鸟来说,其实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但是她靠这项能力才能勉强地活下去。
所以司璃音更是需要不断地强化自己的精神力。
司璃音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再慢慢睁开眼睛。
方才她偶然……触碰到了一些之前从未见过的记忆片段。
那些记忆片段,勉强记起,却无比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