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花只得怯怯地点头。
司璃音冷笑道:“我真是自讨苦吃…”
司璃音再问道:“可是玉无心?”
笼花点头。
“小姐,玉公子对您是没有坏心的。或许,根本不是那碗药的原因。”
笼花到此时还心存期盼。与其说她是因为还相信玉无心,倒不如说她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一腔好意竟会害了司璃音。
司璃音依然冷冷笑着:“鹧鸪声停了。是不是玉无心,他自己会告诉我。”
笼花此刻有多希望不是玉无心,就有多希望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面前,山林小径上徐徐走出的人影,打破了笼花的希望。
那人身着白衣,正笑着。
那笑意是笼花见过的,更是笼花曾经如沐春风的。
那笑意的主人,是玉无心。
司璃音薄唇还未恢复血色,依然苍白着,慢慢道:“原来,令我身体害怕的不是泠然居,而是泠然居深处的梅林。”
玉无心靠近了,自然听见司璃音这句话。
他笑着,极坦诚的模样,说道:“司夫人是聪明的,一入泠然居便察觉到不对,便退了出来。”
司璃音静静道:“我早该想到,你投我处无果,转投去了王泠,就是为了针对于我。”
玉无心点头,他并不否认:“夫人说得不错。对付女人的工具,便是女人。”
“那几夜的鹧鸪声可是你所为?”司璃音问道。
玉无心摇头。
“不全是。”
“也有我的手下。”
笼花在一旁听着,却觉得已是难以接受。
“为什么?你要害小姐,为什么要利用我!”
玉无心这才看向她,笑道:“笼花姑娘,不是告诉过你,哭起来不好看么?”
笼花愣愣地看着他,胸中愤气难平。
玉无心慢慢道:“你方才没听清楚,那我无妨再说一次:用女人来对付女人,才最轻松。侧妃是,你亦是。原因么?因为你太笨啦。”
玉无心调笑的语气,笼花却觉得嘲弄极了。
她如今里外不是人。小姐不会再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