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近来晚上无眠――”
“怎么会?”笼花喃喃道:“玉公子明明说,那药治失眠是最有用的…小姐…怎么还会无眠?”
笼花的只言片语,令白温初眼神一亮:“药?什么药?”
白温初接下来的话是恨恨的:“你…竟敢给
夫人胡乱吃不明来历的药?!”
白温初气得发抖。
莫不是因为笼花口中的药,才令他这数日开的方子全都无效?
笼花匆忙解释着:“不…不是不明来历。那是玉公子的药…”
可话说道最后,连笼花自己都已没有了坚信的勇气。
“什么玉公子?!就算不是来历不明。”白温初急切说着:“夫人有孕,所服之药的药性也必须一验再验!”
“你给夫人服下去,究竟意欲何为!”
笼花被白温初急切的话吓住,眼泪簌簌而落:“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希望小姐能快些好…”
“此时你倒哭起来…”白温初疾言色令,正要再说,怀里的司璃音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再慢慢靠着他重新站了起来。
“罢了。”
鹧鸪声方才停了。司璃音也听清了白温初与
笼花的对话。
她并不看笼花。一个人的信任是有限的。而笼花依然耗光她所有的信任。
白温初立即看向她,司璃音则轻轻道:“事已至此,争端无益。如今,可有解决的法子?”
白温初说道:“若有那药的方子,我可以验验夫人是中了什么毒。”
司璃音点头。
白温初看向笼花:“方子可在身上?”
笼花摇头:“玉公子是直接同我去药铺买的药,没有方子。”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白温初的眼神已将笼花杀死千百次。
“药渣呢?”白温初绝望地问。
笼花不敢看司璃音审视的目光,低低道着:“药渣…早就在初三晚上倒掉了…”
司璃音唇角竟弯了起来。
“初三…”
“我倒是想起来。初三那日,你给我倒过一
杯极苦的热橙晶,可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