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磕头,直敲得地板当当作响,“管家饶命啊!”
沈初九听完两人的讲述,案子的源头逐渐清晰:正是因为在刘宅受了气,所以在杨雨街拐角与柳岁寒相撞之后,向来老实的陆挺才会打人泄愤。那么这两人与陆挺的死有没有关系?
他赶忙伸手制止,“管家且慢,我还有问题要问他们。”
管家喘着粗气,显然是气坏了,尽管如此,他仍是愿意卖沈初九一个面子,毕竟这少年才从陈宅出来。“沈公子,有问题直说。”
沈初九拱手谢过管家,面向来福与来财,问道:“我听说陆公子回去的时候两手空空,那些猪肉哪去了?”
“猪肉...猪肉...”来福身子不住颤抖着,抬头望向管家。
管家见他这副窝囊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五官骤然拧在一起,厉喝道:“如实回答!”
来福吓得低下头,颤颤巍巍道:“猪肉我和来财扣
下了,来金来问的时候,我们将五十斤猪肉送了过去了,换得的银两我和来财两人分了...”
管家得此消息,气得两眼翻白,几乎昏过去,牡丹赶忙抢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拼命摇晃他身子。
来福与来财见状,已是吓得魂不附体,额头紧紧抵着地板,浑身颤抖不已。
沈初九见状却是暗自叫好,吓破了胆的人,再没勇气撒谎。他压低声音森然道:“你们借口猪肉不新鲜,私吞猪肉换了银两,当然便去喝花酒,从青楼出来,你们担心事情败露,所以去了县东荒郊,将陆挺一家杀人灭口,是也不是!”
来财已是泣不成声,来福甚至吓得尿了裤子:“大老爷饶命啊大老爷,小的只是贪财,绝不敢害人性命啊!”
沈初九怒喝道:“那你们骗取猪肉换得的钱财去哪了?”
来福哭道:“小人藏在枕头底下,准备攒到年底给我娘买一件厚实的貂绒大袄。”
来财哭道:“小人也没有花那钱,准备再多攒几年好娶媳妇。”
管家已续上了气,虽然依旧气喘如牛,仍是挥舞着肥硕的大手叫道:“来...来人,将这两人拉下去,训家法!”
来福与来财闻之,竟止了哭声,齐齐抬头望向管家。
过不多久,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有两身材高大之人跨过门槛,一人捉了一只脚踝,来福与来财登时嚎啕大叫,胡乱蹬着腿,试图挣脱,只是那两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任他们再挣扎,仍是被拖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