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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中世纪 耳东禾 9527 字 11个月前

()低调点,这是修改完毕的。

第一卷第二十二章兵临城下

阔尔阔台的寝帐中,那个斯拉夫的金发美人正坐在梳妆台前,面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一头柔顺的金发。

这个梳妆台是康斯坦察进贡而来,当然是由希什曼设计的,非常现代的梳妆台,也是康斯坦察的畅销品之一,几乎每个贵族的家中都会有一个这种梳妆台,给康斯坦察带来的大量的收入。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淡黄色的半透明丝质睡袍,也是为了讨好阔尔阔台,由康斯坦察进贡来的。

当然还有跟梳妆台一起,由康斯坦察生产的大量高级化妆品,这些东西由于阔尔阔台的宠爱,都给了金发美人一个人,让部落的其它女人嫉妒不已。

康斯坦察吗……

金发美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神游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寝帐的门帘被人掀开,一个身影从门外呲溜一下钻了进来,一把从身后抱住了金发美人。

“啊!巴达台!”

金发美人一声娇呼:“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正是那贼眉鼠眼的巴达台,前几天趁着大汗与各部落首领合议的空子,尽情地与金发美人享尽床笫之欢,之后便一直失了魂一样地念念不忘,但也不敢再冒着生命危险接近寝帐。

没想到今天这巴达台为什么突然这么大胆,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进来。

巴达台猥琐地笑着,一把从身后抱住了金发美人,把下巴磕在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说道:“今天大汗已经带各部落勇士前往康斯坦察了,没有十几天是回不来的,小美人,可想死我了……”

金发美人一愣,阔尔阔台带人去康斯坦察了?

没等反应,急色的巴达台一把将金发美人横抱起来丢在了床上,自己也猴急地扑了上去。

这可是大汗的女人!巴达台感到无比满足。

憋了许久的巴达台肆意发泄,不知过来多久才,终于因为体力不支,一下瘫倒在了金发美人的身边。

听到巴达台在自己的耳边粗重的喘息声,金发美人也全身香汗淋漓,不过她的眼神却不似刚才的迷离,而是毫无神情地看着天花板。

“巴达台,你就不怕别人看见吗?”

金发美人语气担忧地问道,脸上的神情却丝毫没有变化。

“嘿嘿,不怕。”

巴达台在金发美人的耳边说道:“大汗把部落的勇士基本上都带走了,一共三千多人,走之前还特地嘱咐我看好他的寝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你不用怕被人发现。”

巴达台笑道:“小美人,这段时间,就让我好好伺候你吧,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啊!不要!”

金发美人故意娇嗔一声。

那巴达台果然忍不住引诱,手脚又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

……

巴达台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金发美人悄悄拿开了巴达台抱着自己的咸猪手,从床上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她回头看了一下在床上熟睡的巴达台,眼神中透露出默然与发自内心的厌恶。

金发美人赤脚走在地毡上,找到了巴达台扔在地上的衣服,在里面摸索着,果然找到了一把巴达台平时不怎么用的短刀。

金发美人回头看着依旧熟睡的巴达台,蹑手蹑脚地走到梳妆台前,将那把短刀偷偷塞进了梳妆台的一个抽屉里。

做完这一切,金发美人又回到了床上,躺在了巴达台的身边。

她有一个预感,自己很可能要从这种地狱一样的生活中摆脱了,所以自己必须做好准备,迎接着那一天的到来。

至于巴达台这个人,自己需要用身体布施,让他能够在关键时刻帮自己一把。

就快到了,那一天就快到了。

……

……

“大汗!我们到了!”

一名斥候飞快地奔来报信。

阔尔阔台看着远方那高大的城墙,说道:“我又不是瞎子。”

斥候又道:“大汗,那城墙上没有一个人,我在城楼下叫了半天也没有人搭话。”

一名部落首领大笑道:“哈哈哈,果然如巴达台说的一样,这康斯坦察早闻风丧胆了。”

另一名部落首领搭话道:“听说这康斯坦察很是富庶,金银成山,美女无数,那基辅罗斯可是差远了,这次好教部落的勇士们放肆劫掠一番!”

“哈哈哈,上次可汗从基辅罗斯掳掠来的那金发美人,我可是眼馋得很,不知道这康斯坦察里面有没有那样的上好货色。”

“当然会有,听闻康斯坦察有一个母马横幅酒馆,里面的女仆个个漂亮之极,连有些贵族小姐都比不上。”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哈哈哈!那待我杀进城中之后,定要抓几个回去,好好享受一番!”

“一定!一定!”

“哈哈哈……”

“.…..”

听着耳边各个头领的讨论,阔尔阔台可不那么乐观,这康斯坦察可不像平时劫掠商队或者劫掠那些只有木栅栏的村子,康斯坦察可是拥有着极为坚固的城墙的,自己这一行人没有任何攻城工具,就算康斯坦察的士兵再如何懦弱,要是坚守不出,还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况且……康斯坦察的军队真的那样不堪吗?

阔尔阔台很怀疑,七年前,希什曼带领康斯坦察军队屠杀保加利亚贵族的事迹人尽皆知,那么一个狠人,为什么这些年过去之后,军队反而这样懦弱了呢?

阔尔阔台能当上可汗,开创佩切涅格汗国,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不会像那些部落首领一样,那么容易就轻视敌人。

“大汗!大汗!”

此时又有一名斥候从远方奔来:“大汗!搜查了附近所有的村庄,都不见人影,村中也没有一粒粮食。”

众人面面相觑。

自己这三千多人渡过多瑙河而来,本就是粮食不够,此时每人携带的干粮不过还够吃一两天的。

粮食的问题对佩切涅格人从来不是问题,以前一直有康斯坦察的岁贡养着,如果偶尔不够,那掳掠一下商队村庄,也是很容易就能够得到粮食的。

当年攻打基辅罗斯公国,就是一路劫掠过去,从来不需要考虑粮食的问题。

而现在,康斯坦察城外所有的村庄都空了?没有留下一粒粮食?简直闻所未闻!

这种恐怖的组织力,是佩切涅格人第一次见识到,整个欧洲,也就康斯坦察能够做到把周边的村庄牢牢把握在手里,让他们迁移,只需要一纸命令就行。

“混账!”

一名部落头领向那斥候道:“告诉勇士们!砍树!造梯子!”

“慢着!”

阔尔阔台拦下了那名斥候,村庄全部空了,说明康斯坦察早有准备,这让阔尔阔台感到有些莫名的心慌。

这会是一个陷阱吗?

众部落首领不解道:“大汗,您……”

阔尔阔台皱眉道:“各位,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逼康斯坦察恢复岁贡,如果能不让部落的勇士遭受损失,那就尽量不要打。”

一名长相凶悍的头领道:“大汗,只要部落的勇士能够爬上那城墙,敢担保那群软蛋没有一个人敢拦我们,到时候打开城门,勇士们一举杀入劫掠痛快,好让那康斯坦察的小伯爵尝尝忤逆我们的下场!”

阔尔阔台很是头疼这些只知道烧杀的人,虽然打仗勇猛,但永远都是鼠目寸光。

“各位勇士,我从来没否认过你们的勇猛,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劫掠了康斯坦察,那他就可能永远没有能力再给我们提供岁贡了。”

阔尔阔台尽量说得耐心细致:“如果没有了岁贡,我们的粮食从哪里来?抢掠?打猎?还是吃草籽?”

什么?

什么叫劫掠了康斯坦察之后,就永远没有能力提供岁贡了?

难道把他们打怕了之后,他们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地把更多的岁贡交出来,甚至比以前更多吗?

如果希什曼在场,他一定会无情地嘲讽这群土包子。

竭泽而渔懂不懂?杀鸡取卵懂不懂?

你们那突厥语什么破玩意儿,连个成语都没有,一个概念还要解释那么老半天,累不累啊你们?

虽然阔尔阔台说得已经很细致了,但还是有很多人犯迷糊,根本没有听懂阔尔阔台在说什么东西。

阔尔阔台也不想再花时间给这些人上课了,他们只需要服从可汗的命令就行。

……

……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希什曼站在城垛后面,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群游牧骑兵,豪情万丈地说道:“啧啧,看看这阵势,果然甲兵与刀剑才是男人的浪漫,真是想让人长歌一曲,一抒豪情。”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

一旁的安德烈实在听不下去了,苦着个脸道:“您唱的是些什么东西?”

“这叫霸王别姬,跟我念,霸王别姬。”

希什曼得意道:“这是遥远东方某个伟大帝国的语言,安德烈队长,你知识水平还是太低了。”

佩切涅格人如期而至,南方的拜占庭帝国还没来背后捅刀子,这怎能让希什曼不高兴?

正当希什曼还准备显摆显摆,来一句风卷尘沙起,突然卫兵来报。

“伯爵大人!有一个人朝城墙过来了!”

“哦?”

希什曼饶有兴趣地往城门楼下看了一眼,果然有一个人遍体鳞伤地朝着城墙走了过来。

这不是自己派去佩切涅格的使节吗?

真是苦了这哥们儿了。

第一卷第三十七章如何泡到一位中世纪女文青(上)

安娜独自一人坐在了空荡荡的餐厅中。

母马横幅酒馆作为希什曼的私人产业,当然所有的东西,都要按照现代化的标准来,这个早餐厅,自然也是布局现代的自助餐厅。

一个个从各地请来的厨师们,烹饪着各种名贵的食材,然后将食物摆成精致的拼盘。

那一盘盘精美而可口食物,连安娜这个从小生活在拜占庭皇宫,参加过无数次宴会的人,都感到有些眼花缭乱。

安娜得承认,母马横幅酒馆的早餐厅,其豪华程度,超过了以往自己参加过的任何一次宴会。

难道母马横幅酒馆每天都会准备这么多食材吗?这未免也有些奢侈过头了!

那些香喷喷的,散发着鸡蛋香味的蛋糕;那些用牛乳做成了冰沙;那些和蔬菜鲜肉一起煮着的白米粥;还有那些被称为寿司的东西,安娜甚至见都没见过,最终也忍不住多拿了几样。

这些东西,可都是免费提供给这里的住客的!

安娜对康斯坦察的富庶程度,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安娜还在暗自感慨着,一个女仆突然缓缓推了一个小车过来,那车上放满了颜色亮丽的鲜花,让安娜眼前一亮。

太阳消失后的世界,鲜花可是太少见了,可女士们依旧不会改变她们数千年来的审美,所以鲜花的价格异常地昂贵。

在君士坦丁堡,一束各种杂乱颜色的鲜花,甚至价格一度高达两个金币,即使这样还是供不应求,只要有一束鲜花作为敲门砖,女士们很愿意为这个慷慨的男人打开自己的闺房。

难道这里每天还要用那么多的鲜花装饰吗?

安娜看着那慢慢的一车缤纷各异的鲜花,想着自己走的时候可不可以带几朵离开。

“诶?”

安娜还在思考着,那花车却突然停在了自己的面前,淡淡的花香顿时萦绕在周围,令人心舒神畅。

“安娜小姐,您好。”

推着花车的女仆道:“这些鲜花,是希什曼先生送给您的。”

“啊!希什曼?送给我?”

安娜双手捂着胸口,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样站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就在此时,一串音乐响起,希什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站在了安娜的餐桌旁,手里拿着一把吉普赛琴,温柔地弹唱了起来。

女仆轻轻地离开了。

吉普赛琴,其实就是吉普赛吉他,跟后世普通的那种吉他虽然有些细微的差别,但希什曼是有着吉他底子的人,为了把妹可是苦练了好久,前世没有用上,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

希什曼弹唱的,是后世的一首英文歌曲《shapemyheart》,大名鼎鼎的《这个杀手不太冷》的片尾曲。

希什曼弹得很勉强,唱得也只能说是凑合,而且安娜完全听不懂英文。

但是现在这种气氛下,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安娜有些痴迷地看着希什曼,眼睛已经快要冒出星星来了。

一曲终了,希什曼从花车上取下一朵不知名的红色鲜花,递给了安娜,看着她问道:“喜欢吗?”

安娜现在不仅是脸,就连白皙的脖子都红透了,接过鲜花问道:“这是什么歌曲?”

“哦,一首来自苏格兰的民谣。”

希什曼学着后世那些长头发的民谣歌手,一曲过后,眼神迷离着,用手撩拨了一下头发,再次问道:“喜欢吗?”

安娜的呼吸有些紧张,但还是声调平稳地笑道:“可惜我听不懂。”

“那我解释给你听?”

希什曼放下了吉普赛琴,说道:“你只要听懂最后几句就行,歌词的意思是:‘我知道那些黑桃犹如士兵的剑,我知道那些梅花是战争的武器,我知道那些方块意味着财富,但那不是我的心的形状’。”

安娜偏了偏脑袋,说道:“我还是不太明白。”

希什曼笑道:“你知道扑克吗?”

安娜说道:“知道,但是没见过。”

“扑克有四种花色,黑桃、梅花、方块、红桃。”

希什曼解释道:“黑桃、梅花和方块,都不是我心的形状,那我的心是什么形状的呢?”

安娜微笑道:“是红桃的。”

“是的,是红桃的。”

希什曼深情地看着安娜,向她踏近了一步,注视着她如蓝宝石般的眼眸,轻声道:“红桃,是爱情的形状。”

安娜满面通红,看着不断逼近的希什曼,不知道该怎么办。

身为拜占庭的长公主,出入于各种社交场合,面对过各种贵族青年的追求,但是安娜从来没有见到过像希什曼这样的。

没有遇到过像这样追求自己的。

也没有遇见过自己这样动心的。

那些贵族的追求,不外乎是写几封情书,邀请自己参加宴会,然后在宴会上叫上一堆不认识的亲戚,挨个夸他怎么怎么好,宴会的最后再来个当众表白。

那表白自然没有一个成功的。

也有那些锲而不舍之人,不过他们做的事情都是换汤不换药,只是重复上一个步骤而已。

就这样一群人,跟眼前的希什曼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希什曼就连最后的表白,都是那么含蓄,那么委婉,那么美丽。

安娜深居皇宫十八年,从来没有踏出过君士坦丁堡一步,按现在的说法,是一个标准的宅女加文青。

只不过是一个有着丰富社交经验,和高超的社交技巧的女文青而已。

但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变化,所以面对希什曼这样浪漫的追求方式,安娜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整个身心直接就沦陷了。

希什曼慢慢靠近着安娜,直到两人的脸贴近不到一寸距离的时候,安娜才想起了闪躲,却被身后的椅子绊了一下,向后仰去。

“啊!”

安娜一声娇呼。

希什曼眼疾手快,右手一挽,一把抱住了安娜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搂在了怀中。

“小心点。”

希什曼近距离看着安娜红透的俏脸,打趣道:“摔坏了我可赔不起。”

除了自己的父亲阿莱克修斯外,安娜从来没有跟哪个男性有过这样的肢体接触,红着脸轻轻挣扎道:“希什曼先生,您先放开。”

放开?哪有那么容易。

希什曼凑到了安娜的耳边,对着她发红的耳根道:“刚刚问你喜欢吗,回答了我就放开。”

“喜……喜欢……”

“啊?我听不见。”

“我说喜欢!”

安娜何曾这样被人轻薄过,居然像一个普通小女生一样有些赌气地大声回答道,但实际上被希什曼搂着,半边身子都已经酥了。

“哦!”

希什曼故意大声道:“喜欢啊!”

安娜连忙道:“我说的是喜欢那个歌!”

“诶?我说的也是喜欢那个歌啊。”

希什曼看着安娜神色慌张的湛蓝眼眸,反问道:“你以为是喜欢什么?嗯?”

“我……我……”

安娜白皙的皮肤,现在已经完全透出了诱人的红晕,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在言语上居然是那样无力,被希什曼的眼睛盯着,总觉得内心躁动,怎样也无法平静下来。

要说挣扎,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安娜只能闭着眼睛,拒绝希什曼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安娜的这个举动,是非常危险的。

因为他看不见了希什曼的眼神,也就看不见了希什曼其它的任何动作。

看着这个闭上眼睛的可爱少女,希什曼忍不住发自内心的喜爱,便在安娜耳边轻声说道:“别动。”

“嗯?”

安娜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唇上,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晚了。

希什曼已经吻上了安娜柔软的香唇,连带着少女水果味的香味环绕鼻梁,让希什曼整个人都沉醉在了这样的气氛里,而安娜也似乎呆住了,完全没有挣扎抗拒。

良久,双唇分开,希什曼抬起头来,看着安娜,后者的眼中噙满泪光,似乎下一刻就要哭了出来。

希什曼猛然醒悟,自己和安娜昨天才刚刚认识而已,现在自己居然就把人家搂在怀里给强吻了。

这怎么像耍流氓一样?

“别,别,安娜小姐……对不起……我……”

希什曼连忙道歉,却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口。

事实并不是像希什曼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