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这个男人才像平日里杀戮果伐的君王起来,他随意指了几个问题来考校着他的继承人,堪堪露出一个勉强过关的表情。他就像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婆婆为难刚进门的媳妇一般,各种角度刁钻地怼着拓真。
不过这时间并未持续太长,只是寥寥几个问题之后国主的面色便肉眼可见地灰败起来,他闭上眼挥挥手,将青年挥离殿中。
待大殿再度清净到只剩下国主的呼吸声之后,这位手握国家权柄的君主才重新睁开眼来。
您觉得阳真如何?他向空气问到。
自他话落之后这房间不知何处显现出一个身影来。
那是一个男人。白发红瞳一脸冷淡,若是泉奈再次定能一眼认出这人是对面家族的千手扉间并瞬间捞出武/士刀砍过去。
千手扉间单膝跪在国主面前,虽身态低伏却让人感受不到半分卑微。他低着头颇为认真地看着地面,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阳真殿下虽然年幼,但在政务的处理上已颇为成熟。他认真思索过拓真近日的言行之后回答道,不过似有他意。
是吗?国主将自己的手覆上眼,依稀能够感受到朝日姬曾将手置于此处时的温度。
既然是阿姊安排的人,定然是有他意的,他这样说道,正在我们的安排之中。
这样的话,一切便都能如阿姊之意了吧?
他似乎是在询问面前的男人。
千手扉间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如果仅仅为了满足朝日姬的愿望的话,您大可不必如此,只单单禅位与阳真殿也与现下的做法殊途同归。
听到这里国主笑了起来。
千手扉间啊千手扉间,他半点也无重病之人的羸弱样,只是笑着摇头,您不是很清楚吗?打从我阻拦她婚娶之时开始,从我让她骨肉分离之时开始,她便不会放过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