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堂躬身:“老先生请讲,学生洗耳恭听。”
庾坚白端足了长者的身份,向许堂语重心长道:“你可知,若是你在下山之后快速赶到,若你说明了不能赶到的缘由,哪怕是超出了些时辰,我也未必是不能通融的。”
许堂楞在了当场。
庾坚白继续道:“救人本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你最后还剩半个时辰的时间,你不去试一试,怎知自己就一定是不能达到的?林中有一不明显的小路,我已经让人在路上等你了,那条小路虽然难行,但却会快上很多的,只是见你迟迟不至,小童才来回禀于我。”
许堂心里极是震惊,等等,老先生怎么知道我是因为救人才耽搁了?
难道……
许堂不敢在想下去。
庾坚白接着抛出自己想要传达的告诫之语:“努力到无能无力,你才能无悔于心,不试一试,你永远都不会相信你自己可以,所以,日后求学途中,切记,尽人事听天命。”
庾坚白的话有理有据,其中的告诫又甚有道理,许堂只觉得面红耳赤,不敢再直视这个睿智的老者。
庾坚白见此,暗叹“孺子可教。”遂又言道:“我若因此,仅以长者身份,责罚与你,你可心服?”
许堂愧疚道:“学生知错,学生心服,敬领老先生责罚。”
庾坚白带许堂走进院子,院中央有一处青石铺就的空地,庾坚白停下来,对许堂说:”你跪于此,静思己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身。“
许堂撩袍跪地,身姿挺拔。
庾坚白随之进了屋子,不知不觉中,庾坚白便已经让许堂进了自己的院子,院中责罚,向来是为人子女徒弟的专有待遇。
庾坚白这样做,实际上是已经认可了许堂的。
古代的长幼尊卑界限虽然明显,但随意责罚他人徒弟,却也是有些狗拿耗子的。
庾坚白阅历、名声如此,自然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许堂若是阅历足够,怕是能想通这样的道理的,只是现代的许堂嘛!却是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