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官脑海中刚闪过这丝念头,就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身冷汗,赶忙将头低的更低。
二皇子拓跋拓跋远坐在主座,俯视着他座位之下的人们,扬起头,满意自己的高高在上。
李将军还想再说几句,拓跋远轻了轻嗓子,李将军就不再多语,听二皇子说。
拓跋远的手轻轻敲着椅背——
这是皇帝还健康时最喜爱的动作。
他连语气都和皇帝很像,声音低沉缓慢,不怒自威。
“皇弟还年轻,在军营中呆了那么久,也受苦了,今夜便让他留下来。”
“他今日既然来了李将军的军营,那么我们自当让他感受一下……真正的将军,该是怎么样的。”
“不然,我那年少的皇弟,怕是因为不知怎么当个将军,正日日惶恐。”
拓跋远一副好哥哥的语气,末了,还加了一句。
“当初选将军时,我和父皇说皇弟还年轻,可是皇弟年少轻狂,非要来。他还年轻,受受磨练是好的,不然,怕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说完,拓跋远再次喝了口茶,眼中闪动着恶意的光芒。
少尉说的这句话其实有点扯,这也完全是靠他脑补出来的。
花木兰碍于身份?
李将军开始可是让人私下接触花木兰的,结果被揍了个半死。
这根本就是不情不愿。
不过事实是怎么样没人在乎,他这个做少尉的,只要说的话让将军顺耳就可以了。
李将军一听,觉得是这个道理。
他乃堂堂镇国将军,无数人为了进他的军营打破脑袋,怎么会有人那么给脸不要脸,拨了他的面子?
李将军从少尉那里找到了理由,立马觉得自己气也顺了,能够多吃两碗饭。
军需官在旁边看着,安静地没有作声。
他看到的东西,和少尉的正好相反。
军需官眼中的花木兰,可是对阮萌嘘寒问暖,那个在乎一点不作假,就和老母鸡护犊子似的。
这样的人想叛变?
基本不可能。
当然,军需官这些话是不会说的,他从基层官员爬上来,靠的可不就是明察秋毫,嘴上抹蜜,讨好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