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皮笑肉不笑的勉强挤了个笑容,复又拿起话筒,再次点了一首崔景豪演唱的《父亲》。
我点这乎歌的意途很明显,就是单纯的想嘲讽一下白若云,因为这二十年来,他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所以我想看看当他听到这首《父亲》的时候,脸上会是何等的羞愧。
随着伴奏的渐渐响起,场上先前还七嘴八舌的众人立马安静了下来,尤其是白若云,更是一脸凝重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也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
“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儿拉车的牛,忘不了粗茶淡饭,把我养大,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
待唱完第一段之后,我猛的呼吸一口气,准备开始第二段的演唱。
岂料不等我开口,白若云却抢先唱到:“当我长大后,山里孩子往外走,想儿是一逢家书千里写叮嘱,盼儿归一袋闷烟,满天数星斗。”
“都说养儿能防老,可儿山高水远他乡留,都说养儿为防老,你再苦再累不张口”
“孩子只有轻歌一曲和泪唱,愿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
当唱到最后一段的时候,白若云再次泪水纵横的往下流出来,完全已经没有了白天找我谈话时的淡然和睿智。
情之所至,潸然泪下。
可能是想到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待在香港发展事业,对老家的父母不闻不问多以至于心中满是愧疚,所以流下男儿泪吧。
其实白若云只是社会中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罢了,现在工业化社会,有多少乡下人为了讨生活,不得不把自己的父母和子女扔在老家,从而背景离乡的出去打工赚钱。
当每次看到某些电视台调查报告说国人的幸福指数多么多么高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冷笑。
不把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的问题解决,有什么资格谈幸福指数?
不过话又说回来,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