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烤玉米的苞皮是年年自己剥的,如今捧着这一根黄澄澄的玉米棒,特别有成就感,她“嗷呜”一张口,便啃下了几颗焦黄的玉米粒,玉米粒蹦蹦跳跳到了嘴里,焦香一片,待嚼碎之后,便品出了玉米粒内里的甘甜软糯。
年年“唔唔”好几声,顾不得多说,便像一只小白兔似的,抱着玉米棒子一排一排地啃了起来。
李惜惜吃了不少烤肉之后,也将目光转移到了茄子上,但这个烤茄子,几乎被年年和苏心禾吃得所剩无几了,她好不容易刮下两条茄肉来,待入口之后,便懊悔自己下手太晚。
李惜惜见年年开始啃起了玉米棒,便伸长脖子,看了看还在烤的玉米,问:“快好了么?”
苏心禾将铜炉上的两根玉米翻了个面,玉米已经穿了一半“新衣”,显然火候不足。
李惜惜只得耐心等着,她的眼睛时不时瞄向年年,见对方吃得一脸投入,也忍不住问道:“好吃么?”
年年吞下口中的玉米粒,头点得像小鸡啄米:“美味极了!我在家时,无论什么食物,都只能吃一点点,现在这么大一根玉米,都归我一人,真是太好了!”
话音落下,李惜惜与苏心禾相互对视一眼:这孩子也太可怜了,平日里连整根玉米都吃不着么!?
李惜惜不禁摇头,“张婧婷这个主子,也太刻薄了!来,年年,吃完这一根,不够的话还有!”
年年高高兴兴地应声,道:“两位姐姐对我可真好!心禾姐姐烤的吃食,简直是天上有,地上无,就连皇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呢!”
李惜惜闻言,忍不住笑起来,道:“说得那么真,好像你吃过御厨做的菜似的?”
年年微微一愣,连忙道:“奴婢听、听我家小姐说过,皇宫里的菜,也没什么特别的,也不知是真的假的……”
李惜惜想了想,道:“张婧婷这话,应该是诓你的吧!听闻张贵妃是陛下最宠爱的女人,想必她的宫里必然会有私厨,又怎会吃御膳房的东西呢?”
谁知,李惜惜话音未落,年年的一张小脸便皱了起来,道:“谁说张贵妃是宫里最受宠的女人!?若是她最受宠,那皇后又算什么?”
李惜惜不禁有些奇怪,道:“我不过是道听途说的,随口提一句罢了,你这是……生气了?”
苏心禾也疑惑地看着她,问:“年年,你怎么了?”
年年微怔,连忙收起了方才的神色,道:“我、我家小姐说了,万万不可说她姑母是宫里最受宠的女人,这可是犯忌讳的……”
忌讳!?
李惜惜默默思量一瞬,这么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年年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两人的目光,默然瞟了一眼铜炉上的烤玉米,忙道:“哎呀,玉米是不是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