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谓“福星”已至,难不成是……她下意识看了看苏心禾。
自从心禾嫁入侯府,家中的气氛似乎是越来越好了。
叶朝云问完了签,苏心禾便适时递上了香油钱,道长接过之时,不经意看了她一眼,顿时一怔,道:“这位可是少夫人?”
众人皆是一愣,叶朝云道:“不错,道长有何指教?”
苏心禾戴着面纱,但道长的目光依然直直地盯着她,道:“少夫人眉宇之间有股罕见的开阔之气,只怕与神佛有些渊源。”
苏心禾心头微微一动,还以为道长看出了自己的来历,便道:“人自有来处,亦有他的去处,信女以为,如何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去向何方。”
道长听罢,爽朗一笑,道:“少夫人果然通透,依贫道看来,少夫人此生经历注定不凡,只要能守住本心,便能守住福泽,说不定还能惠及家人。”
苏心禾思量了片刻,颔首道:“多谢道长提点,我记下了。”
三人出了后殿,李惜惜便将信将疑地看着苏心禾,道:“方才那道长所说的福星,该不会是你吧?”
苏心禾一笑,道:“怎么会是我?自然是你啊。”
李惜惜呆了呆,一脸疑惑:“这话从何说起呀?”
苏心禾道:“你未出生之前,父亲一直征战沙场,抵御外敌。在你出生之后,他便彻底将邑南族赶了出去,从此南疆平稳数年,你不是福星是什么?”
被苏心禾这么一说,李惜惜如醍醐灌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李惜惜继续道:“在我出生前后,父亲还被封为了平南侯呢,莫不是也有我的功劳?”
苏心禾笑眯眯地应和:“是是,这个家能有今日,多亏了有你。”
李惜惜听了这话,连背都挺直了些,昂然道:“看在你对我还行的份儿上,日后我也会多照拂你的,让你也沾点儿福气。”
苏心禾一本正经地答道:“那便多谢你了。”
叶朝云走在前面,将两人的话听了个清楚,忍不住摇了摇头。
惜惜这个丫头,若是有心禾一半机灵就好了。
离开之前,叶朝云又去请了几道平安符,待出了松鹤观,已经到了晌午时分。
蒋妈妈道:“夫人,下山路远,不若就在附近用一点斋菜吧?”
叶朝云抬眸看了看天色,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