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随口“嗯”了声,“那就好。”
说罢,他又状似不经意问道:“听闻承允拿下了玉龙山,也不知接下来作何打算?”
玉龙山虽然归了平南军,但却还未定到底如何划分练兵区域。
青松干笑两声,道:“这个……末将就不清楚了,若是大公子对玉龙山感兴趣,不若直接问世子本人。”
李信干咳了声,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道:“玉龙山是承允拿下的,要如何安排都随他,我不过随口问一句,也没什么要紧的。对了,你们不是要去找父亲么?快进去罢。”
“是,大公子。”
青松和吴桐应声过后,便让到了一旁,李信没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主帐。
待李信走后,青松长眉一挑,压低了声音道:“你瞧瞧,大公子也在关注世子的动向呢……”
“那是自然。”
吴桐盯着李信的背影,沉声道:“虽然他如今得侯爷器重,但世子才是侯府嫡子,注定要继承侯府的一切,若他心中有不平不甘,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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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侯府,正院。
叶朝云本来在气定神闲地修剪花枝,听完了蒋妈妈的禀报,一不小心便剪掉了一支花开正好的枝芽,但她却顾不得心疼,反而一目不错地看向蒋妈妈,问:“你的意思是,除了新婚之夜,承允一直住在书房?”
蒋妈妈忙不迭点头,“不错,是老奴亲耳听白梨和青梅说的。”
叶朝云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秀眉紧拢,道:“议亲之初,承允着实不喜这门亲事,但我见心禾入门以来,承允对她也并无反感,还以为承允已经接纳了心禾……这么大的事,心禾怎得一句未提?”
蒋妈妈道:“夫人,世子妃自嫁入侯府,便一直乖巧懂事,除了揭露姑奶奶贪墨一事,何时与人起过冲突?”
叶朝云思索了片刻,道:“你说得对,心禾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不告诉我,应该是不想勉强承允。承允这孩子,当真同他父亲一样,榆木脑袋,不懂疼人!”
叶朝云一想起这父子俩,便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蒋妈妈一面替她捶肩,一面安慰道:“夫人莫急,老奴瞧着,世子对世子妃也并非完全无意,等日子久了,世子说不定就想通了……”
叶朝云却道:“他常年行军在外,能在家里待得了几日?等他开窍,只怕铁树都要开花了!”
若真这样下去,她何时才能抱上孙子啊!?
蒋妈妈听了这话,也觉得有些道理,便道:“夫人,那您打算怎么办?”
叶朝云思量了一会儿,道:“既然他们都未声张此事,那咱们便当不知道,在暗处反而更易推波助澜,万不可让他们察觉……”
叶朝云压低了声音,对蒋妈妈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