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着昔日辉煌的塑料厂厂房已经出现了一道看起来很新的围墙,将厂房一分为二。
老厂区已经被卖掉了一半了。
林夏向厂里的门卫老伯打听时,对方说的依然是浓浓的家乡味。林夏有点傻眼了,听起来很费劲啊。
但阿策在一包“软富健”烟的开路下,磕磕巴巴加比比划划的,居然向这个老伯打听出了端倪。
徐慧的两个儿子因为经营理念的不合已经分家了,卖掉的那一半是小儿子的,徐慧由于早年的经历,身体健康堪舆,常年在某私立医院疗养。
老伯笑眯眯的抽了根“软富健”,乐呵呵的对阿策说:“后生仔,遮浪加西浪啊,快哇波为刚啊,食恁一支烟,互恁尪某年年春,娶某时,生仔运,好某娶会着,恰好吃补药……”
林夏就听懂了一个后生仔,其他的都没听懂,但阿策显然听懂了,而且他臊得满脸通红,但却双眼含春的笑着看了一眼林夏,又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了。
林夏和阿策赶去了某私立医院。特护病房的护士将林夏和阿策都拦在了门外。
“麻烦你先去问一问徐女士,”林夏说了一个被记录在账本上的日期,“这一天有幸和她同行的一位故人之子前来拜会,也许她会见我们呢。”
这是被记录在胶片账本上徐慧那行对应的日期。
林夏和阿策见到了徐慧。
徐慧虽然住在病房里,但显然精神状态很不错,只是面容苍白,但一见人就微笑,既礼貌又亲和。
“难得有年轻人来陪陪陪我这个行就将木的老婆子,来,后生仔,坐。”
于是两个后生仔就坐了下来。
“徐阿姨,今天冒昧来打搅您,实在是因为有一些事情想要找您咨询一下。”林夏说,“我们家有个长辈,曾和您一起来的南洋,不过后来她和我们家里失去了联系了……”
“小丫头,你要是编瞎话,那就当阿姨忙着去死没空理你。”徐慧爽快的说。
林夏精心准备的说辞被人一口揭穿,难免有点紧张,正想该怎么回转话题,阿策说:“徐总,如果现在有机会让您的塑料厂度过危机,您想不想试一试?”
“你这么一说,那我可就很感兴趣了。”徐慧说,“不过,吹牛是所有商人的通病,我怎么知道你吹的牛到底有多少水分呢?”
说到商业,那林夏可就有得说了,她和徐慧一言一语有来有往的聊了一会。
“新加坡这两年橡胶塑料出口销售额18023百万美元,同比下降百分之85,在世界销售额里仅占百分之45,这个行业因为环保问题将会越来越严峻。”徐慧叹息着说,巅峰时期的她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